子,这狐族大长老生得多美,性子就有多么麻烦。不过,惹他不快倒也是件趣事。” 使者将酒坛举起,饮了个痛快,半眼都没分给魇魔,似乎压根不怕对方逃跑,言行举止之间与其说是瞧不起他,倒不如说压根不在意。 魇魔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使者喝够了酒,又将坛子摔了,这才满意地长舒了口气道:“痛快。”他抬眼瞥见魇魔,才道,“你是自己了断,还是我来动手?我看你逃了五百年,还以为多少有些长进,看来倒是那几个东西没什么长进了。” 魇魔腿都快打摆子了,脑海里还记得不能露怯,要是露怯,只怕魔尊更不乐意让自己痛痛快快地死了,嘴硬道:“不知几位魔将大人如何了。” “你倒关心。”使者笑了笑,慢悠悠道,“剁碎了,喂给狗吃了。” 魇魔汗流浃背。 他与对方做了数千年的主仆,就是看朵狗尾巴花都知道它什么时候长个头,风来了爱往哪儿倒,更何况是魔尊。魇魔心知肚明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因此更为惊惧,那几位魔将在魔界里都还称得上有些名气,除了有一个被他吃掉了,其余回到魔界去的,只怕现在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他最多算只鼠。 叙旧之语到此便罢,使者见他比五百年前还要更为孱弱无用,不由得大失所望,倒愈发质疑起自己到底是收了堆什么废物手下,竟连这只魇魔都抓不回来。其实这还真是错怪魇魔了,当初他逃出魔界,就是被魔将们轮番打残,虽然把人顶回老家去了,但惨到沦落要吸食人类搞出人命的地步,可见当年伤势何其惨重。 之后还没吃几个人,就被棠敷跟酆凭虚组队暴揍了一番,百年虚弱疗养,不敢妄动,眼下难得复出,还踢到两块铁板,差点踢得自己骨折,现在能全须全尾地站在使者面前,已是生命的奇迹了。 然而使者是个战斗狂魔,根本不在乎魇魔到底经历了多少,见他如此弱小,不免十分失望,连动手都懒得,恹恹道:“行了,你自裁吧。” 魇魔要是有毛发,简直是要怒发冲冠了,这也太欺负人——呃,兽了! 反正都是个死,魇魔眼睛发红,露出真身来准备拼死一战。 使者轻轻“啧”了一声,他虽是好战,但平日最不喜这等自不量力的东西,死前一搏注定的输局,这不叫勇气,而是愚蠢。 愚蠢与弱小,恰好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就在一触即发之时,横空突然杀出一只异兽来,只见它身似玄铁,火焰加身,身影如天际长虹,雷霆般奔闪而来,才一眨眼间,魇魔已被撕成了两半。 魇魔虽有实体,但可借七情六欲此等虚无之物逃窜,哪知他将身体雾化后仍是被死死摁在脚爪之下,那异兽双眼猩红,低下头来一口口将他撕咬吞噬,非只是肉身痛楚,还连带着灵魂一同被撕扯开来,魇魔哪能耐得此痛,当即惨叫出声来,此声极长,过得片刻,才寂静无声了。 那魇魔已被这异兽吃得干干净净,连魂魄都消失无踪了。 使者看得双目大放异彩,忍不住鼓起掌来:“我正缺一头代步的异兽。”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了声,那异兽猩红的目光就转向了他,慢腾腾走了过来,身上火焰无风自燃,临面烧来将那使者的脸面烫得皮开肉绽。这般火焰,纵是魔尊生平也是闻所未闻,他不由得兴奋起来,笑道:“此等能耐,给你个魔将当当都怕委屈你了。” 使者没想到失了魇兽,倒遇上只异兽,他本就是个战疯子,愈是厉害就愈是猖狂,脸面算得什么,见这异兽要硬碰硬,自不占什么兵器的便宜,狂吼着冲上前去与它角力。哪知这异兽非但力大无穷,身上火焰触之不灭,还生得灵敏矫健,全然不输使者。 恍惚之间,使者觉得自己好似在与一个身经百战的强者打斗,而并非是只神智全无的异兽。 这异兽要是天生如此,将来恐是一大祸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