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和而冰冷,又似山间深雪,翩翩白衣卷着浓雾飘荡,纵然言辞温和亲切,仍叫人止不住得敬重有加;后者却艳若春桃,张扬又放肆,更胜心头朱砂,一袭紫衫衬着蛇鳞闪耀,说不出得眉目多情,道不尽得妩媚风流,看着就叫人心中怦怦直跳。 白棉已到了情窦初开年纪,她看了看沧玉,又看了看辞丹凤,小脸忽然红了,又缩到了玄解身后止不住地摩挲他手,如当初被白维岳牵着一般安心。 她虽不是生平第一次触摸到他人肌肤,却是第一次可以这般肆无忌惮地触摸,就悄悄握紧了,不敢说话。 这一幕有点刺眼。 沧玉觉得自己本该微笑相对,调侃玄解有了个小女朋友,然而他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脸上寒霜非是假造粉饰,而是实打实冷意。光是看打扮就知道跟在玄解身边这个清秀姑娘是白棉,他脑海中涌出第一个想法不是欣赏女子可爱娇态,而是油然而生怒气。 门被打开后,玄解看到便是眼角眉梢凝着寒意沧玉,想起方才听见那句话,难免误解,他不由得怔了怔,虽然知晓沧玉即便爱过容丹,也只不过是往昔之事,但仍是止不住戾气在心中翻涌。 他不喜欢沧玉关心容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沧玉脱口与门被开启不过是一息之间事,辞丹凤忙着看玄解脸上好戏,自然也误解了沧玉神态,还当他是因提起容丹不悦,顿时没了玩笑心情。 若论武力,恐怕五个沧玉加起来都不是辞丹凤对手,然而他既能坐上妖王这个位置,显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更何况有时候并非一切 都以强弱定胜负。辞丹凤并不想无缘无故激怒沧玉,这老狐狸从来都不是开得起玩笑性子,加上他心中对沧玉颇为欣赏,调侃调侃小辈可以,要是真闹大了,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玩笑玩笑,本就该笑过便完,要是超过了底线就变得没那么有趣了。 野蛮人才会分不清玩笑与惹事界限。 “好嘛。”辞丹凤腻声道,自然而然地撒娇,他虽是男子,但这些娇态做出来竟没叫人觉得恶心,反倒十分寻常,气氛甚至都显得有些旖旎起来,甜甜笑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靠不住么?那小丫头给我当小孙女儿都嫌太小了些,我怎么会对她出手呢。” 呵呵,你在原著里可不是那么说。 沧玉强迫自己看着辞丹凤,他不想看着玄解跟白棉牵手画面,语气与神态都不自觉僵冷了起来:“我要休息了。” “好吧,那我明日再来找你叙旧。”辞丹凤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玄解,又看了看沧玉,轻轻舔了下嘴唇,甜笑着从窗口窜了出去,充满了暗示意味 白棉探头探脑道:“玄解,那是谁?” 沧玉躺在藤网上,怒气渐生,恨不得现在立刻跳下来砍了这些藤蔓以示自己跟玄解一刀两断决心,然而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发火,他甚至根本就不该发火——玄解出来游历,本就是为了经历各种各样事,要是能找到自己未来伴侣再好不过了。 白棉讲话虽然奇怪,但玄解讲话也向来很古怪…… 如此一想,沧玉简直要把自己气乐了,他突然意识到,就单纯从性格方面来讲,玄解跟白棉简直是天生一对,难怪他跟白棉对冲,初次见面就被吓个半死,可玄解跟白棉却是一见就完美交谈。 至于种族方面事,既然妖王都认识这位白大叔,想来他们父女俩来头都不小,无论白棉到底是什么,光看她现在与玄解模样,就知道她肯定伤害不了玄解。 沧玉没有回答意思,气氛一时有几分冷清,玄解就道:“不知道。” “沧玉。” 玄解一向是个直接男人,这点从他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尽管沧玉想装死,可对方毫不在意地走上前来推了推藤网,那双燃烧着暗火眼睛在黑夜之中幽幽发亮:“那个人是谁?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那你跟白棉又是什么关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才第三面就拉起小手了?咱们俩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