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敬重, 几乎没什么仙给他小鞋穿,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正因如此, 天仙女虽资历胜他许多,但如今仍是平辈相交, 地位相仿。 君玉贤本身就是潇洒随心的性子, 他这性格只有遇到他那个冤家师兄才变得苦闷,如今成了仙, 平日里逍遥自在,又好交际, 倒与他师父洞渊真君一模一样,是个不好名利又性情不错的好仙友。 君玉贤惯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若有任务必然尽心尽力,因此天仙女多少有些吃惊对方怎会出现在此。 “见过君仙友。”天仙女停住了脚下云朵,俏生生行了一礼, 见他们俩不约而同都减慢了速度,不由得心下一跳,了然君玉贤此行必然是为自己而来。 他俩交情说是可以确实还可以,然而要是较真起来,不过是几面之缘,互相赏识,一同饮过宴上几杯仙酿罢了,算不得是什么知心挚交。 君玉贤在天界的好名声的确是出了名,除此之外,他做事从不徇私更不拖延也是出了名。 比如此刻。 君玉贤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天宫,必定是有任务在身,要是与自己无关,他这样的性情绝不可能为一个寻常的仙友停下——只为打个招呼。 他不是这样的仙。 “倒是有缘,不知道君仙友如此匆匆,欲往何处去?”天仙女留了个心眼,决意主动出击,不过她的确有几分好奇,玄解烧干水域至现在不过几个时辰,那老龙再是怎么愤怒也需要一段时日来平息,就算老龙真的撇下龙宫跟一干虾兵蟹将不管不顾,天帝也不该如此轻率就下达指令。 若说这几个时辰里能立刻洞察前因后果,明白来龙去脉,天仙女是不信的,告御状少说都得声情并茂地写几个时辰呢。 难道是有什么新的命令? “见过百花道友。”君玉贤回过一礼,他手持黄绢如握一柄拂尘,簪冠长袍生出一派仙风道骨,说不出的潇洒出尘,笑道,“不是你我有缘,我正是特意来找仙友的,这黄绢上书写是你的事,我懒得全读,你自己拿去瞧吧,不过简略说说倒是很有必要。” 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天界当然也有天界的尊卑,君玉贤作为传话的使者可以不在乎,然而天仙女却不能不恭敬,她闻言立刻跪倒在云层之上,谦卑道:“百花听令。” 天仙女的手上一沉,对方已挥袖一扬,将那黄绢轻轻松松顺着风送到了她手上,温声道:“北海之事,天帝已然知晓。你在人间历劫,可是玩忽职守,竟未能救得百万生灵,使得龙宫生灵涂炭,便罚你封印法力百年,在人间如凡人一般真正历劫,经历生老病死,方可回归天庭。” “什么?”天仙女猛然抬起头,对于龙宫一事而言,这惩罚不但不重,还未免太轻了些,而对于她现在的状况,很难说这到底算是惩罚还是奖赏。 此事虽说与天仙女全然无关,但她当时便在附近,未能挽救一二,确实是她的过错。这旨意听起来像是将玄解的罪责全推到了她的脑袋上,实际不然,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事毕竟太大了,若不惩戒,怕是难消龙王的怒气。 天仙女顾不得恭敬,急忙将黄绢打开看了两遍,言辞自然有所不同,然而意思果然如君玉贤所言相同,天帝的确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不由得感到心头茫然万分,一时不知是喜是悲,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而那黄绢在完成任务后,布料上的墨字忽然灵光一闪,连带着整张黄绢都化作枷锁,牢牢锁住了天仙女的紫府与气海。 好在君玉贤反应快,成仙前的“就业经历”使得他对应付凡人的各种麻烦驾轻就熟,及时张开结界,才抢救下了差点窒息的天仙女。 “我……我变成凡人了?”天仙女看向自己的双手,轻声道,“我……此事……这……” 她内心充满了疑惑与迷茫,又听君玉贤笑道:“我在尘世还有一桩俗缘未了,恰好是如今天界最有空的闲人,既然为天帝跑了这趟腿,不如再多送你一程如何?反正顺路。” “那就多谢仙友了。”天仙女迟疑道,下意识说出了舒瑛家中住址,喃喃道,“将我送到此处即可。” 然而出口之后,天仙女很快又犹豫了,她摇摇头道:“不……还是别去那了,仙友将我随便放在渔阳一处即可。” 原以为心灰意冷已无转圜余地,未料得柳暗花明再得转机。 这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