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事,依言先回院子去。 春花这会儿已经被徐嬷嬷安排送走了。 宋嘉月听徐嬷嬷细细说罢,问一句:“她当真有了身孕么?” “老奴确认过,不会错。” 徐嬷嬷道,“人在庄子上,有人盯着,总是好一些,不容易出事。” “小姐心软念旧情,但她做出这等叛主之事,若任由她离开,只怕她不肯念着小姐的心善,反而恩将仇报。万一她在外头做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事便不好了。” “是我想得太轻巧。” 宋嘉月叹一口气,“好在嬷嬷周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真如春花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董齐光的,两人勾结起来,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她之前光想着把人打发走,却忽略了这一点。 “小姐莫要伤心,不过一个丫鬟罢了。”徐嬷嬷宽慰宋嘉月,转而问,“如今小姐身边少了个大丫鬟,小姐可想过从下面提拔哪个上来?” 徐嬷嬷说出几个丫鬟的名字,又仔细说一说她们每个人的长处和短处。 如此方便宋嘉月比较,挑个合心意的出来。 春花这个丫鬟,她其实一直不大喜欢,可是小姐偏爱,且对方没犯过大错,也不好多说。现今发现自家小姐其实清醒得很,徐嬷嬷内心一阵感慨。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徐嬷嬷也发现了,她家小姐明显比往日懂事许多,过去做事不管不顾的娇蛮性子也收敛不少……到底为人妇、为人媳总是同闺阁中不一样。 无论如何是好事。 只盼着姑爷的身子早日好转,别叫她家小姐吃苦头。 宋嘉月不知道徐嬷嬷的这些想法。 她认真琢磨片刻,交待一句:“就让夏露以后贴身跟着我吧。” 俞景行在俞通海的书房待了半个时辰才回来。宋嘉月陪他用了点晚饭,之后两个人各自沐浴梳洗,折腾大半天难免劳累,便都怀揣着诸种不同心思而早早歇下。 另一边,俞通海却辗转难眠。 本已睡下的朱氏迷迷糊糊中听到身旁的人不停叹气,不由得清醒过来。 “老爷怎么还不睡?” 朱氏小声道,“老爷从傍晚起便一直皱眉叹气,这是怎么了?” 俞通海听到朱氏的话,索性坐起身。 他重重叹一口气:“行哥儿今天去见张神医了。” “张神医?” 朱氏有些诧异,“难道是那个大名鼎鼎、妙手回春的张神医?” 俞通海说:“正是。” “张神医医术高明,若能帮行哥儿看诊,想来……”朱氏话一顿,后知后觉般惊讶道,“难道张神医也……老爷才这般唉声叹气、难以安睡?” “这么多年,请了那么多大夫,行哥儿的身体也不见好转,已是不妙。如今连张神医都说没有把握,只怕是……可怜行哥儿从小到大,竟没有一天康健的时候。” 朱氏手掌抚着俞通海的背,帮他顺气,口中劝着:“行哥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明日我便去庙里,多替行哥儿烧几炷香,求菩萨保佑。” “老爷,行哥儿还得靠着您呢。” 朱氏温声细语,“张神医若不行,我们再找王神医、李神医……” “你睡吧。” 俞通海却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