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俗。 朱氏让底下的人在庭院里设一张大香案,燃红烛、供神像,大香案上摆着团圆饼以及各种时令瓜果作为祭品。全家人轮流祭拜,而后才分食起团圆饼。 他们在庭院里一起赏月、吃团圆饼、瓜果糕点。 直到夜深方散。 宋嘉月回到寿康院时,人已经很乏了。 梳洗的时候,她连连打哈欠,困得实在熬不住,眼皮直打架。 平常大多是俞景行比宋嘉月先睡下,然而今天宋嘉月梳洗完毕,换上软绸中衣,脑袋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等俞景行回到里间,她已然睡熟过去。 手指挑开帐幔,稍显昏暗的光线打在酣睡的宋嘉月脸上,如墨青丝铺满枕,衬得那张脸愈小又愈白。俞景行见她这般无辜模样,笑一笑,后退两步松开手指。 重新被放下的帐幔挡住里面的光景。 遣退下人,俞景行自去休息。 …… 夜半三更。 侯府守夜的护卫如往常般在府中来回走动巡视。 角门处忽然一道人影闪过。 眼尖的护卫领队觉察到这些许的不对,迅速带人过去查看情况。 未几时,他们捉住一男一女。 很快确认身份,发现这两个都是府中下人。 这会儿离天亮还早,而事情须得等回禀侯爷、侯夫人,交由他们来定夺。 护卫领队吩咐将人分开锁进耳房,点几个护卫且看管起来。 …… 一夜好睡。 宋嘉月清早起来,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昨晚那一溜的花灯被挂在廊下。 虽不够精致,但胜在量多,乍看过去也是赏心悦目的。 那只受伤的绣眼儿被养在鸟笼子里,鸟笼子和这些花灯并排挂着。 宋嘉月站在廊下给绣眼儿喂食,不时逗一逗它。 半晌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看见俞景行,心情不错的宋嘉月笑着打声招呼:“早。” 俞景行点一点头:“早。” 说话间,有人朝他们走来,俞景行偏头看一眼,发现是朱氏身边的丫鬟。 红翠过来替朱氏传话。 行过礼,她道:“侯爷和夫人请大少爷和少夫人过去一道用早膳。” 俞景行微微蹙眉:“什么事?” 红翠说:“侯爷交待,等用过早膳以后再行解释。” 俞景行垂下眼,沉默几息,说:“知道了,你去吧,我们一会儿便过去。” “是。”红翠福一福身,不再多言,自行告退。 平常他们都是自己用早饭的。 让红翠来传话,也没有否认是有其他的事,宋嘉月好奇怎么了。 “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过节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一觉醒来却……只能是昨天夜里有些个状况。 “不清楚。” 俞景行摇摇头,又问,“喂好你这绣眼儿了么?” 宋嘉月看一看笼子里的小鸟,点头:“嗯。” 于是,净过手之后,她和俞景行一起过去陪俞通海、朱氏用早饭。 过去才知道俞舒宁也在。 俞景荣和朱嘉芸倒是一直没有出现。 宋嘉月看到俞舒宁的时候,以为是全家人一起用饭,直到开始用膳都不见另外两个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待会要说的事和俞舒宁也有一些关系。 揣着满脑袋疑问吃好饭,丫鬟婆子撤下碗碟,送上瓜果热茶。 宋嘉月将一盏热茶放到俞景行面前,听到外头有些动静,知道要说正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