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你没有这个本事。” “你!” 朱嘉芸霍然起身,指着董齐光的手气到发颤。 “是,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把她接近府,要马上认下这个孩子。”片刻,朱嘉芸恢复一点理智,不客气戳穿,“因为你知道自己不会有孩子了。” “一个废物,银样镴枪头,太监一样……” 朱嘉芸不掩讽刺,“嫁给你这样的人,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找死!” 被戳中痛处的董齐光,手掌掐着朱嘉芸纤细的脖颈。 从很久之前,从他们不认识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看不起他。 到今天,还是这样。 倘若不是之前遭人陷害,他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但也轮不到她看不起! 她看不起上他,他偏偏要将她困在这一方院子里。 他偏要她只能求着他才有好日子过! 朱嘉芸想要掰开他的手臂却抵不过对方力气。 董齐光用力到朱嘉芸整张脸涨红又泛白,却终究在她窒息之前松开了手。 “我不管你想什么,但你嫁进这肃宁伯府,便生是我董家的人,死是我董家的鬼!”董齐光一甩衣袖说,“你甘心不甘心,我不在乎,你以为我当真想娶你?” 朱嘉芸瘫软在地上,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脖颈粗粗喘气。 听到董齐光这样的一番话,她越觉得可笑,甚至控制不住大笑出声。 至此一刻,朱嘉芸恍惚间回过神来。 俞景行当真是在报复。 也许她和董齐光的这桩婚事,有他在背后出力,或者起码他是很乐意看到的。他很乐意看她被困在肃宁伯府,被董齐光折磨,也许他连她不会求死都算到了…… 朱嘉芸坐在地上,脸上表情狰狞,又笑又闹。 旁边一众婆子丫鬟互相看看,都不敢上前,且觉得害怕,悄悄退开两步。 …… 俞景行从翰林院出来,乘马车回去。 路过一间糖果铺子的时候,他让车夫停一停,吩咐麦冬去买些零嘴。 麦冬立刻去了。 不多会儿,有一人靠近俞景行的马车。 这人作寻常百姓打扮,站在马车的车帘子旁边,压低声音喊得一声:“大人。” 马车里的俞景行闻声一挑眉:“怎么?” 一封信随即从车帘子递进马车。 那人又道:“她近来似乎在想办法弄毒药。” 俞景行拆开信,飞快看罢,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息时间,他语气淡淡:“帮她。” “是。” 得到指示的同时,这人不再停留,很快开马车,消失在人海中。 麦冬不晓得发生过什么事。 他回来时高高兴兴:“少爷,今儿铺子出了不少新鲜吃食,我都买了些。” “少夫人肯定喜欢!” 俞景行闻言嘴角微翘:“嗯,回去吧。” 回到宅院,宋嘉月正坐在廊芜下和秋月学女工。说来她是不必学这些的,但后来想一想,万一她和俞景行有孩子……给小娃娃做帽子衣服鞋袜,总归有些意义。 原本觉得自己手笨,恐怕不太行。 真的尝试以后,发现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宋嘉月便继续学下去了。 埋头专注手里事情的人,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马上抬起头。 在看到俞景行的同时,宋嘉月搁下针线,起身迎上去:“回来啦?” “回来了。”俞景行握住宋嘉月的手,牵着她往房间走,“路上顺道给你买了些零嘴。麦冬说那铺子出了不少新鲜的吃食,倒正好让你尝尝鲜。” “多谢夫君!” 宋嘉月笑吟吟的应声。 俞景行跟着一笑。 微顿之下,他又开口:“你以前那个丫鬟,还有那个孩子,都在肃宁伯府。” “春花?” 见俞景行颔首,宋嘉月也点点头,“其实猜得到是这样。” 她想问俞景行哪儿来的消息,想一想,又没有问。 俞景行却解释:“她嫁进肃宁伯府,到底是得有人盯着一点才行。” 宋嘉月看他一眼,忍不住笑:“好,我知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