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在御案上狠狠爆打了一顿屁股,迟玧哭天喊地,让一干宫人纷纷不忍,第二天又故意在商姒跟前摔跤,哭得好不可怜,商姒当时不知这小子心机,把他抱起来一看,当即冷了脸。 迟聿来时,便见商姒端坐在上首,神情冷淡,唇角勾着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一边,迟玧委委屈屈地缩在榻上,拿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头来。 商姒冷笑着一拍桌案,道:“子承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儿子的么?玧儿还小,跑出去了是宫人失职,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迟聿皱眉道:“就是你镇日这般宠着他,才让他总惦记着你这处,不肯好好用功,只想在这里偷懒。” 商姒道:“若不是你管教严苛,岂会让他生下逃避的心理?” 迟聿冷淡道:“我幼时可比他严多了,不严何以成器?就是不够严苛,才导致他如今小小年纪,净会欺软怕硬。” 商姒反驳道:“他现在如此,你居然怪我?” 迟聿叹了口气,觉得这话说不通了:“你是他娘,平日若足够严厉,又岂会给他有恃无恐的机会?” 商姒气不打一处来,“一直都是你在带孩子,难不成这是我的没教好?” 迟聿按了按眉心,觉得女人闹起来实在不可理喻,便冷淡道:“既然归我带,那你便别插手了,把他给我处置。” 迟聿转过,冷冷扫了那小子一眼,迟玧往后面缩了缩,连忙求救似的看向商姒。 她冷笑,“这是我儿子。” 现在又知道这是你儿子了? 皇后和陛下吵得不可开交,连那些伺候多年的宫人都开始瑟瑟发抖,而迟玧躲在一边,悄悄地观察着爹爹和娘亲的神色,见他们越吵越歪了话题,甚至开始翻起陈年旧账来,心里悄悄暗喜。 商姒委屈道:“都成婚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这么欺负我,早知道,我何必又要嫁给你?” 迟聿难以置信,“……我欺负你?我哪里欺负你了?” 当日,迟玧平安地跑了,他的爹娘却闹得没有同床就寝。 傍晚,商姒和迟聿分别躺在两张床上,越琢磨这事越觉得不对劲儿,本来是在谈迟玧被揍的事情,怎么越吵越歪了? 忽然回过神来的商姒、迟聿:“……” 第二日一大清早,迟聿还是把迟玧从被子里拎出来又揍了一顿,这一回,商姒也没有阻拦,反而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儿子比丈夫还黑,千万别轻易心软了。 现在,商姒看着怀里软软的一团,说什么也不打算信这小子满口浑话,甚至还想快点把这烫手山芋丢开,别碍着她养胎,这一胎有点不安稳,孕吐腿软全来了,商姒不想浪费丝毫睡觉的时间。 迟玧抱着母亲的脖颈,把软软的脸蛋儿贴在母亲的颈窝里,却能感觉到自己有点失宠了,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小殿下咬咬唇,软软喊道:“娘亲。” “娘亲,玧儿想你了,娘亲最疼玧儿,娘亲抱起来也香香软软的,比抱着爹爹舒服。”迟玧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慢慢抚上商姒的肚子,又小声道:“玧儿还想妹妹了。” 商姒:“……” 她好像,又有一点心软了。 后来,迟聿一直议事到了正午时分,正想叫人将小殿下送过来一同用膳,却听见宫人来报,迟玧又不见了。 迟聿一路黑着脸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商姒所在的宫殿,刚一进来,便看见商姒躺在软榻上,口里正叼着一颗葡萄,端得是惬意无比的模样,而他养的熊孩子,正坐在商姒身边,小手笨拙地剥葡萄,自己吃一颗,再喂给商姒吃一颗。 迟玧:“娘亲,啊——” 商姒听话地张嘴,伸手摸了摸乖儿子的脑袋,眯着眼笑道:“玧儿真乖。” 迟玧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玧儿想天天给娘亲剥葡萄,玧儿从前不懂事,让娘亲费心了,现在想好好报答娘亲生育之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