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绑咬紧,暗暗剜了紫蔓一眼,也叹自己适才怎么就那么没出息,白白给紫蔓创造了机会。 “哪个是流云?”皇后睨向曲柚身后的青葇,虚住眸。 虽然这六个月曲柚时常去银徽宫向她请安,但她都没正眼瞧过她身边随带的宫女,怎会记得她们的面孔。 青葇吓得扑通跪了地,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皇后娘娘,奴婢叫青葇,不叫流云!” 曲柚敛了眸,只能走上前,对皇后福下身说:“母后有所不知,柚儿那陪嫁丫鬟胆小得很,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晕倒在床,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当时殿下背着身子在同柚儿说话,流云她眼神不好,就错把殿下当成了匪徒,抱着花瓶砸了过来,说来,流云是护主心切,却也愚笨,母后放心,等她醒来,柚儿定好好处罚她。” 为了保全顾城安的形象,曲柚是不好将顾城安突然抽风假扮太监的事情全盘说出,只能尽量将流云的罪责降小一点。 “匪徒?”皇后被曲柚的说辞气笑了,“你那贱婢竟然不长眼到这种地步,将太子看错成匪徒?太子妃,你当本宫年纪大了,好唬弄吗?!” “柚儿不敢,柚儿说的是实话。”曲柚袖中的小手蜷了蜷。 皇后怒火中烧,哪能把曲柚的话放在眼里,一甩袖呵道:“来人,将那流云给本宫押过来。” 曲柚脸色泛白,见顾城安坐在那还是一副即便事关几,仍旧高高挂起的样子,愈发没了底,她用金簪伤了顾城安,顾城安对她还新鲜,自是不舍得怪罪她,但流云只是一介婢女,若皇后坚持要发难,他怎可能为了一个婢女让皇后不顺气。 “母后,流云她还晕着,不省人事,押来了不过给母后平添晦气,母后不必为了一个奴才劳神,管教不好奴才是柚儿的罪过,等流云醒了,柚儿定好好责罚她!” 曲柚跪了下来。 顾城安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圆滚滚的蓝色琉璃珠,男人玩转着手里的珠子,依旧沉默着,不置一词。 皇后睨着曲柚,怒声:“晕了,泼一盆凉水就是。” 曲柚呼吸见沉。 紫蔓领着两个太监去找流云,很快将流云抬过来,顾城安看见流云被两个太监落到地上那一刹,袖子里的手指抖了抖,不仅被逗乐。 这种时候还能继续装晕,他家小姑娘的陪嫁丫鬟也是个能耐的。 按照皇后的意思,已经有太监备好了一盆凉水站在一旁,等流云一落地,那双手端着水盆的太监往前一踏,手里的水盆一倾,凉水“哗”的一下泼在了流云身上,流云佯做被水泼醒了的模样,睁开眼剧烈咳嗽起来,捂住胸口。 曲柚脑海极速运转,在寻找可以救流云的法子。 “大胆贱婢,是你伤了太子?”皇后睨着流云那张小脸,似想瞧瞧能有这么大胆子用花瓶砸她宝贝儿子的人张成何种模样。 流云含紧下唇片,眼仁涌出泪雾,将下唇片都咬出了血,受着皇后的威压,她几乎是抖着声音回:“奴婢不是有意的。” 曲柚走上前,在流云身侧跪了下来,“奴才犯错,是主子管教不严所致,母后,是柚儿管教无方,还请母后责罚。” “哼,你当然要罚!整天病病殃殃,十天里有七八天都躺在床上,哪里有个太子妃的样子?而今还害太子受伤,太子为国为民,在平芜浴血奋战六月都不见伤,这回来入了内宫,竟惹出伤来,这能不是你的责任吗?今日能有宫女用花瓶砸伤了太子,明天就能有太监持刀行凶!全权是你管束不严,不知分寸!本宫罚你禁足三月!!” 话落,皇后喘了口气努力冷静下来,思及禁足三月未免太久,因而若闹大了传出去,姜贵妃和靖王一等人定会借此把事情传得更加难听,倒时候丢的可是他城儿东宫的脸面。 “罢了,看在你身子还病着的份上,禁足就算了,以后你多跟着钟嬷嬷学习管理宫闱之事,等你身子好了,本宫再找你算这笔账。” 皇后改口道,而后转眸流云,厉呵一声:“来人,将这个贱婢托出去乱棍打死,塞住她的嘴,不许叫唤!” “遵命。” 皇后身后的两个太监应声,快步走过去托流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