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夜风里凉,景一穿着一件落肩的白色风衣,站在夜风里纤细而单薄。裴州拉了拉她衣领,她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神。 他忽然就很想抱抱她,低头看她,他抬起她的脸让她看他。 “你可以把我当成工作。” 景一愣了下,清澈的眼里不懂他的意思。 裴州勾起唇,自己笑了两声,没解释这句玩笑。她太容易脸红了,他怕这句玩笑说出来她会觉得他色.情。 景一偏过头,手尴尬得放在兜里,摸到几颗糖果。 她鬼使神差拿出来:“你吃不吃糖?” 说完便后悔了,眼前这个充满男性魅力的英雄怎么可能喜欢吃糖。 裴州愣了下,勾起唇点头。 他们已经走到没人的巷子,看得见的一户人家大门紧闭,似乎不住人,没有灯火人烟。 景一在这安静又暧昧的气氛里把糖纸剥开,裴州低下头,等着她喂。 她低头不敢看他眼睛,将糖果喂到他唇边,那颗橙色糖果被他含下。 景一:“……你,你这个年纪是不是不爱吃糖的。” “爱啊。” 景一抬起头,有些好奇。 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将她唇吻住。 她好像尝到不一样的吻,刚入口酸涩灼烈,下一秒便全是甜蜜在唇舌间爆开。她的初吻在阳台的那个晚上被他徐徐诱导教会,可在和他的争搏接战里她是败的人,连空气都几欲被他抽空,她手臂毫无力量从他肩滑下胸膛,茫乱抓他领带。 手被握住,似乎被她勒得太紧,他把领结松开,掌心包裹下她手不让她乱动。 终于退离时,景一吸到一口秋夜里的凉,整个人都好像重获新生。她有些站不稳,被他及时抱在胸膛。 呼吸急促打在他脖颈,眼里全是随着他低笑而滑动的喉结。 “甜吗?”裴州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景一脸红得没答,她嘴里含着那颗糖,舌头好像被甜得发麻,她好想喝水。 裴州在她耳边说:“你就是我的糖。” 他叹了口气:“力气怎么这么小啊。” 景一否认:“谁说的,我院子的花都是我一个人收拾的。”是的,浇水种花和种瓜全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她力气不小,是裴州力气太大。 裴州笑了声:“明天我要去杂志社开个会。” 景一轻轻嗯了声:“我帮你转告赵总编。” “你刚才说我‘这个年纪’,我在你眼里年纪很大?” “没有。”景一被裴州盯得不自在。 他似乎不信,眼神有点复杂:“我只比你大两岁……” “真的没有。”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算了。” 景一发怔,什么好处? 裴州:“瓜棚还在吗?” “在呢,风不大,都还挺稳的。” “那就好,现在天气凉了,那些瓜会不会萎了?” “应该能赶得上,它们已经长大了,等再熟一点我就摘给你……吃。” 裴州眼里都是笑:“嗯。” 景一安静几秒,说:“裴州。”他回应着,她道,“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裴州眼眸一亮,顷刻扬起唇笑:“你想了解我什么,你问,我答。” 景一看向夜色:“往回走,边走边聊?” 裴州点点头。 两个人转身时,景一弯腰捡起被风吹到墙角的糖纸放进兜里。 这是个很小的细节,裴州看出她的修养。 她太美好,他好怕追不上这么好的姑娘。 景一也不知道问什么,走回院子的十几分钟里,他们都默契地放慢了脚步,景一最后也只想到几个简单的问题。 他不太在乎场面; 他喜欢黑色,因为从前部队里被带着训练,黑色耐脏,但担起集团的担子后就没再那么不讲究地穿衣服了; 他唯一喜欢的是买设计感强的大牌手表,但因为从小被教育得严厉,他也没有喜欢到有收集癖的程度; 裴家大院很大,他时常会绕着院子跑步,在办公室累了就在跑步机上踩两脚; 他有压力时才会抽烟,酒量很大。 说到最后,裴州顿了下,黑色的眼眸看向景一,没有说话。 他们已经回到院子,两个人正站在门口。几场雨水让月季绽放得更茂盛,花瓣在晚风里掉下来,飘在他们中间。 景一站在门里,裴州站在门外。她昂着头等他:“还有呢?” 裴州眼底渐渐蔓起笑,俯身将话送进景一耳朵里:“我性-欲似乎很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