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效,而且不见汗出,再捂下去怕是不好,便用温水擦他胸口、腋下、掌心、股沟、腿窝和脚心,能带走些高热,就不碍事。” 齐公公也是在翊坤宫多年的人了,方才魏妃那番话他也听在耳里,现在不仅仅是要找宫女太监的错儿,连太医也不能放过,便问,“上次十七殿下发热,是用黄酒擦的。” 贺太医手上动作不停,道:“用酒力量太大,十三殿下脉象是内里有虚,经不得酒力凶猛。” 见齐公公还想为难太医,许元姝轻声道:“咱们先去回了娘娘,一会儿皇后娘娘怕是也要来,不好叫娘娘一无所知。” 齐公公一想也是,三人一起出来,跟魏妃把方才贺太医的话说了。 才说完,皇后就带着宋妈妈进来了。 魏妃一行人起来行礼,皇后刚交坐,魏妃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这心里难过,当年贺妃去了,陛下把尚平托付给我,眼看着他长大成人,马上就要成亲建府开枝散叶,怎么就连着一个月病了两次?” 说着她又咬牙切齿起来,“方才我骂了他院子里的人,尚平病了,一大半的人反倒在外头迎接我,依我看,就是她们不好好伺候才叫尚平病了的!” 皇后沉着脸,语气略严厉了些,道:“好了!”一句话说的魏妃收了眼泪,这才又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担心他,我又何尝不是?贺妃当年……唉,太医说了没有,是什么病?” “不知道,只是发热,用了柴胡汤——”魏妃把方才得到的消息又说了一遍。 皇后眉头皱了起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病?还说内里虚,他如何虚得起来?”说着一扭头看着宋妈妈,“你去瞧一瞧。” 宋妈妈应了声是,往里头去了,魏妃使个眼色,许元姝跟齐公公也进去了。 贺太医看见宋妈妈进来,正要说话就被宋妈妈打断了,“不用说,先照顾着殿下,娘娘已经知道了。” 贺太医把十三皇子擦了个遍,这才又给他盖上被子,接着又嘱咐旁边两个宫女一个太监,“就这么来,头上的帕子要经常换。若是还烧,半个时辰擦一次,动作要快,若是这个时候着凉了就不好了。” 宋妈妈这时候才张口,“怎么不给喝水?” 那两个宫女看了看贺太医,贺太医道:“没有汗暂时不能喝水。” 宋妈妈点点头,道:“皇后要见你。” 几人跟着又到了外间,不知道皇后跟魏妃说了什么,许元姝出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去拿本宫令牌,告诉陛下一声,再把宫里轮值的太医全都请来!” 几人上前行礼,皇后看了一眼贺太医,问道:“这是什么病?” 贺太医道:“内里虚弱,又发了实火,再加上出不出来汗,导致热闭了窍。” 皇后眉头一皱,看见贺太医一头的汗,道:“你年纪也大了,先下去洗洗,歇一歇再说。” 贺太医行了个礼出去了,许元姝给齐公公使了个眼色,也跟着出去了。 皇后在魏妃也在,东三所的人要么在里头伺候着,要么都在院子里站着一动不敢动,跟着贺太医出来的只有一个小宫女,好打发的很。 等那小宫女去打热水,许元姝默不作声上前帮着贺太医挽了袖子,宫里的东西都是一个摆放,她又拿出干净的抹布来给贺太医擦了头上的汗。 贺太医半闭着眼睛不动声色。 “殿下什么时候能好?”许元姝轻声问道。 贺太医没说话,正好小宫女进来,许元姝也不好再问什么,而是上前给他洗手洗脸擦汗等等。 “再去倒些温水来给太医。”许元姝又吩咐小宫女,她还记得当年去贺太医家里拜访,他过了午时就不再用茶了。 “要茶。”贺太医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浓茶。” 许元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是说晚上没法睡了?十三殿下病情凶险? 小宫女出去倒茶,许元姝又道:“殿下曾救了志哥儿的命。” 贺太医忽然又把手放进盆里,食指在上头画了个一,许元姝立即拿着布给他擦手,又在想这个一是什么意思? 一天是肯定不可能的……一个月? 若是贺太医给了明确的答复……那岂不是说这病不严重? 许元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又跟着回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