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隔一日便是高热半昏迷状态, 而是整日的低烧, 人有些昏沉罢了。 梅红喜脱了他的衣裳, 她进来也有些动静,再加上又说了几句话,王爷若是不醒才奇怪呢。 至于为什么他醒了却依旧装着睡着…… 大概是无力反抗,醒了更加难堪吧,又或者伤心于屋里人背叛他,放了不相干的人进来。 不过他既然醒着,那许元姝的策略就要变一变了。 她不说话,目光依旧落在梅红喜身上。 一个衣服整齐,因为太子孝期,穿得分外的端正,还都是略带暗沉的颜色,显得很是严肃。 一个只穿着肚兜亵裤,肩膀胳膊后背,甚至一截腰肢都在外头露着。 梅红喜越发的紧张了,身上打着冷颤,头上却出了一圈细汗。 “娘娘……”梅红喜服了个软。 许元姝依旧一言不发。 正如魏妃所说,这几个人都是她的挡箭牌,纵然收拾起来很容易,压制她们更加不是什么难事。 就凭梅红喜今天干的这个事儿,撵出门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就是把她杖毙了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是不管在宫里还是在别人的后院里,能笑到最后的人都是走一步看五步的。 她不能图着一时的爽快就把这些人收拾了,不然等到正妃进门,倒霉的就是她了。 况且就凭王爷那个性子,无非是说几句软化,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虽然可能逃不了惩罚,但是实际上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所以她为什么要做“恶人”呢? 梅红喜终于支持不住了,她跪在了许元姝面前。 “娘娘,妾身——” 欲语泪先流,梅红喜直接哭了出来。 “妾身八岁进宫,幼年的时候蠢笨,没被娘娘挑中,只能在六尚局下头做些打扫的活计,年纪渐长,娘娘们又都想要刚进宫的带回去慢慢培养,我就更加没人要了。” “后来上头的女官看我老实,就推荐我去了教喜所——”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老实?这也好说自己老实?这分明就是心比天高,身上却没有一件出彩的地方。 许元姝余光注意着王爷,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教喜所的宫女们都是十八九岁上下,年纪不小,长得也不好看,就是怕皇子们上心,为了学习如何伺候皇子,我、我们都是被棍子破的身啊——” 梅红喜压抑着哭了起来,“妾身想要一个孩子傍身,就是将来——” “你不要再说了!”许元姝飞快的打断了她,若是被她说出来“就是将来王爷死了”,王爷心里一定会有芥蒂的。 虽然现在是小事儿,但是难免不会被人利用,将来更是有可能成为溃堤之蚁穴。 再者性格是会变的,等到他出宫建府自己生活,他这个性子又能保持多久?她在戴公公手底下吃过亏,所以现在更要做得滴水不漏,一点小细节都不能放过。 “王爷还在养病,你也是个可怜人……”许元姝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看见,你穿上衣服出去吧。” “娘娘!”梅红喜又哭了几声,可惜许元姝无动于衷,“你出去吧,把恩敬叫进来。” 见许元姝一点都不为之所动,脸上更是冷得吓人,梅红喜哭哭啼啼的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许元姝重重叹了口气,叹给尚平听的。 她缓步走到尚平床边,能看见他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