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舆图的,尤其是大魏全境的,这东西只有皇宫里有,所以到了王府之后,她闲来无事也对着鲁王爷收藏的堪舆图看游记杂文等等。 因此这胶东郡在哪儿,她还是有三分印象的。 “这地方仿佛靠海?”许元姝问道。 鲁王爷点了点头,许元姝笑道:“可见陛下还是向着王爷的,若是将来能开个港口就更好了。” 鲁王爷也来了兴致,比起在只能在户部对着钱粮,去属地当个藩王明显更好。 “那地方水产丰富,也能靠着打渔为生,靠着海也不缺水,还能晒盐——” 听见这话,许元姝就知道鲁王爷今儿一天都在户部查胶东郡的钱粮了。 看来鲁王爷也是想走的,许元姝放下心来,道:“陛下可拟了章程出来?王妃才生了孩子,孩子年幼的时候如何上路?” “这倒不打紧。”鲁王爷眉头微微一皱,道:“十几个王爷要就藩呢,我查了原先的记载,连带盖王府等等费用加起来,每个王爷怕是要花掉小一百万两银子,去岁国库一年的税银是一千九百六十七万两,加上别的开销,怕是不太够。” 许元姝心下有点失望,不过想起这事儿是因为几位王爷联合起来给皇帝难堪,况且皇帝也下了明旨,应该也不会拖太久,否则这皇帝就威信全无了。 “那就先不用着急了。”许元姝换了个话题,“我今儿去看了小郡主,长得很是结实呢,还有半个多月她就满月了,王爷可想好名字了?” 一句话说的鲁王爷又沉默了,“女孩子的名字……容我慢慢斟酌一番。” 许元姝笑着睨了他一眼,虽然没说破,但是明显是在告诉王爷:我知道你偷懒了。 第二天一早,许元姝一起床还没吃早饭,就叫了张忠海来。 “就藩的事儿你可听说了?”许元姝直白的问。 张忠海称是,又道:“听说昨儿六——奉国将军喝醉了在街上大闹,说皇帝这是排除异己,后来皇帝差了太监去斥责奉国将军:你要就藩还没这个资格,亲王才能就藩,你还差着四级呢!” 许元姝听完就算,虽然现在这位皇帝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位奉国将军……这样自暴自弃的性子,看着也不是皇帝的好人选。 “若是真要就藩,王爷也逃不开,甚至因为跟陛下走得近,要先做个表率。”许元姝微微皱着眉头,声音略显得低沉。 她昨儿虽然安慰王爷不用着急,可事实上,如果真的要就藩,鲁王爷怕是第一批的,同时还有会英王孟王这两个年纪大的,以及楚王这些年纪小的,甚至安王……皇帝也不会放他在京城里碍眼的。 张忠海垂首静静立着,他已经猜到侧妃要说什么了。 “我名下的庄子、店铺,还有宅子,你这些日子打听可有人想要——”许元姝揉了揉脑袋,道:“别临了卖不出价钱,叫人占了便宜。” 张忠海应了声是,正要下去,许元姝忽然又道:“慢着。” 只是他等了好久也不见许侧妃说话。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许元姝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再差人去小西沟打听一户姓孟的人家……原先是太医,大名叫做孟青川的……一会儿我有信给你,把信给他看,等了回信再回来。” 孟青川?这名儿听着有点耳熟啊。 张忠海猛地想起来这不是原先被皇后赶出京城的那一家太医?还牵扯到了钦天监监正跟原先的六王爷的谋逆案里头? 不过想归想,张忠海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应了是,道:“娘娘放心,一定给办得妥妥的。” 等张忠海出去,许元姝松了口气,至于许义靖这边就不用着急了,拖到最后叫他来不及变卖家产是最好的! 许元姝吩咐张忠海,又叫屋里丫鬟拿了她院子里的各种首饰器物单子来看,想着要怎么收拾东西,又觉得这一王府的丫鬟小厮怕是不能都带走…… 怕是得好几个月功夫才能收拾好,这么一想她就又叹了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