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可好?孩子可好?太医不开个什么方子调理一下?”皇帝略略一顿,又道:“还有保胎药,要吃些保胎药吗?” 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叫贺太医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不用。”贺太医道:“许贵妃身子健康,脉象很好,肚里孩子也结实,陛下不用担心。” “是药三分毒,尤其孩子还那么小,能不吃药就别吃药。” 皇帝明显松了口气,贺太医又微微一叹,道:“可惜上次诊脉倒是没诊出来,娘娘也的确是有些症状的,可见微臣的确是老了。” 别人不知道,难道皇帝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元姝同房的吗? 册封大典的中午,在乾清宫……也就才一个半月的时间,他记得原来宫里那些娘娘,不到两个月是查不出来的。 皇帝安慰一句贺太医,道:“日子还浅,再者你说她长身子,倒也不能算错。” 贺太医脸上就又有了微笑,皇帝问:“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跟朕一一说来。” 贺太医略一犹豫,便把方才跟许贵妃说过的东西又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方才娘娘也问来着,只是还有一条……微臣怕娘娘听了担心,便没说。” 皇帝面露凝重之色,道:“你说。” “微臣上回来的时候,娘娘说月事还不太规律。” 这一条皇帝也是知道的,他俩天天睡在一起,对她身上的变化,皇帝怕是比她更了解。 贺太医说的就有点犹豫,“天葵至才能生产,这是医书上说的,娘娘月事不太稳,加上身量还没长开,所以这头一胎得越发的小心,特别是孩子不能长得太大。” 皇帝点了点头,这一条贺太医第一个就说了,现如今又强调一遍,皇帝是自然牢牢记在了心里。 这么一听就听到了申时,皇帝长舒了一口气,道:“这孩子养得是真不容易。”说着扬声道:“施忠福,好好送贺太医出去,再赏玉如意一对,银一百两。” 贺太医起来行礼道谢,施忠福领着人要走,皇帝忽然又道:“瞒着,这点赏赐薄了些,朕再给你写个门匾叫匠人坊做好了给你送去。” 贺太医兴奋的胡子都开始抖了,有了皇帝御笔亲书的牌匾,纵然是他不当太医了,他家里的药铺子也没人敢动手了,贺太医连声的道谢,这才跟着施忠福出去。 皇帝有点摇头晃脑的样子,往内室去了,只是进去就看见他的许贵妃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人是已经睡着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听着很是可爱。 皇帝下意识就退了出来,轻轻叫了甘巧,道:“去慈庆宫说一声,今儿不去请安了。” 这事儿叫小宫女去怕是不太好,甘巧想了想,叫蔓珊来伺候着,她往慈庆宫去了。 皇帝又悄悄走了进去,他心中很是犹豫。 眼见已经是申时了,这个点睡下去,别说还没吃饭了,晚上还怎么睡? 可是怀了孩子的确是爱睡觉的……皇帝一时间站在了床边,左右为难起来。 “陛下!” 许元姝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床边有人,张开眼睛就看见皇帝的身影,纵然是皇帝,可是她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惊吓。 她惊得立即翻身坐起,抚了抚怦怦直跳的心口,“你这是故意吓我玩的吗?” 皇帝急忙坐了下来,把人抱在怀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好几下,“我正想要不要叫你起来吃些东西。” “您下回还是直接叫吧,叫皇帝在我床边守着——可见您是真没伺候过人,这呼吸声重的,怕是要把人吵起来。还就这么直接背着光站着,谁一睁眼看见床边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怕是都得给吓一大跳。”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