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如此,米瑗还是经常对他横眉冷眼,米瑗是前辈,文沙不好说什么,一般都是低头听训,没想这一次不巧地被一般市民还是个孩子看在眼里,这下……呵。 文沙抿抿嘴,心说米瑗这样的性格倒追钟队,怪不得追了一年明示暗示多少次都没效果了。 马鸿光不敢看超凶的米瑗,问看上去更和蔼好说话一点的安楠:“抓到杀我母亲的凶手了吗?” 母亲?这个年纪的孩子喊母亲,而不是妈妈? 安楠按下疑点:“还没有。” 马鸿光:“我的美术老师不是凶手吗?” 安楠:“目前为止,就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他不是。” 一般而言,在死者的丈夫很可能是凶手的前提下,警方不会透露案情的调查进展,尽管被透露对象是个尚不满六岁的孩童。 其他人略微有些疑惑,钟斯年没打断安楠说话,他们出于对钟斯年的信任没有说什么。 米瑗眉头皱得老高,不是考虑到马鸿光只和安楠平静对话,她非得跳出来反驳不可。 钟斯年静静地听着,神情淡定,看不出有几分是因为了然,几分是因为对安楠的信任。 安楠:“你是要和警方合作抓凶手吗?” 马鸿光:“是的,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安楠示意他慢慢说,在安楠面前,马鸿光比较平静,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人催他。 许久,马鸿光开始说道:“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一次听到,母亲和我的美术老师以前就认识了。” 众人:“!”这是没有查到的情报。 尉迟舒当即赶到电脑前,将两人的所有信息进行比对。 在这个还没查到结果的时间里,马鸿光忐忑又期待地问:“顾问姐姐,我说的对你们有用吗?” 五岁半的孩童仰着一张肉呼呼的脸蛋,面有忐忑,让人实在不忍拒绝。 安楠很难想象案子水落石出后,马鸿光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死在父亲手里的真相,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独自一人跑来警局提供线索。 “有用。”她问,“你还有什么知道的吗?” 马鸿光笑了笑,右脸上露出个小小的酒窝,他又开始低头想事情了,边想边玩手指。 他不是紧张,玩手指更多的是一种不自觉的无意识行为。 “母亲和美术老师关系很好,老师经常来家里,每次老师一来,母亲就会给我钱,让我去kfc。爸爸说油炸食品不健康,半个月会带我去一次,点的不多,但是老师一来,我就能自己去,还能点很多好吃的。” 马鸿光说得简单,提及爱吃的kfc还有点小高兴,其他人在脑海中翻译一下,懂了。 吕阳冰经常造访马家,一旦吕阳冰过去,甘亦凝就会让儿子离开,那么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不用多想,成年人全知道。 米瑗的眉毛皱得不成样子,竭力控制住自己问“你有见到你妈妈和老师亲热的场景吗?” 为了破案,最好是问问,可是考虑到马鸿光才五岁半,又觉得让他知道成人世界的险恶与亲生母亲的出轨,太过残忍。 米瑗还在纠结呢,安楠已经问了:“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马鸿光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安楠又问:“你每次去kfc,要去多久?” 马鸿光想了想,“从我家到kfc要走十五分钟,吃饭要花半个小时,回去又是十五分钟,差不多六十分钟。” 安楠:“有提早回去过吗?” 这个问题一出,马鸿光面露为难,一张圆乎乎的小肉脸纠结成了小笼包,好半天才克服内心的犹豫,说道:“有回去过一次。” 他绞着手指,“那次是我想换双鞋,回去了,然后……” 安楠:“然后?” 马鸿光:“母亲和老师不在客厅,卧室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众成年人露出或恍然或愤恨的神情。 甘亦凝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为了和情夫偷情,把自己才五岁的孩子丢出门外,让他一个人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一个人在外晃悠整整一个小时。 心真大,一点不怕儿子被人拐走。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马鸿光一个人打车来警局,半点不怕。 以甘亦凝连儿子发烧差点转成肺炎都不知道,事后还不反省自己,只会抱怨马高朗赚得少不能请保姆的这点来看,自私自利无疑。 在她心目中,儿子可能还比不上她的一件首饰,一个情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