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是阿姨担心她,过来敲门问她要不要东西,水、果汁、红酒全问了,接下来要问的不是水果就是饭。 她头也不抬地道:“阿姨,我不要东西,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没落,书房的门开了。 牧云露诧异抬头,就见向来没有经得她同意不会进书房的阿姨,端着一杯水进门,笑吟吟地说:“喝点水吧。” 也许是太担心了吧? 牧云露为阿姨找好借口,接过水喝了几口,在书房枯坐那么久,她确实有点渴了。 喝了水,牧云露放下水杯,对阿姨说:“阿姨,下次你不能不经我同意就进书……房……” 视野变得模糊,脑袋变得晕眩。 牧云露揉揉太阳穴,想变得清醒一些。 然而…… “抱歉,本来你还可以多活一点时间,谁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呢。”在牧云露眼里和蔼可亲的阿姨此时此刻露出她不为人知的面目来。 牧云露大惊,那杯水有问题! 她想报警,想逃跑,可她全身无力,除了两只眼睛能转动外,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阿姨从围裙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按了一下黑色的手表,上面出现一个巴掌大的荧蓝屏幕。 屏幕上倒映着牧云露笔记本上的遗书内容,将将在“母亲”那截止,而“安楠”和“母亲”的字眼被标注成了红色。 阿姨在空中滑动手指,荧蓝的屏幕上显露出另一份遗书。 她删除牧云露没打完的遗书内容,对照着屏幕上的内容重新改写。 全息! 安楠的全息梦想竟然已经有人实现了,甚至于国内外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牧云露心神大震,然而她的意识在药物的作用于渐渐模糊,恍然间,她觉得安楠母亲当年的死亡不是巧合。 或许,安楠的梦想是全息也…… 牧云露不甘地缓缓地闭上了眼,一句“小心”再说不出口。 十分钟后,阿姨改写完遗书的内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水杯旁边。 而后,报了警。 ** 安静的只有击球声的球场上忽然响起电话铃声,安楠打了暂停的手势,接电话。 “在哪?”钟斯年的语气有点急,有急速的脚步声与喘息声透过话筒传来,像是在急速跑步。 安楠:“宁大网球场,发生什么事了?” 钟斯年:“牧云露死了。” 安楠愣住,“被杀?” 钟斯年:“家里保姆报的案,说是书房里有安眠药和一杯水,局里刚接到报案,还没人过去。” “不可能!她不可能自杀!我马上过来!”连喊两个不可能,安楠挂了电话就要走。 通过“被杀”两个字,高赞预感到有案件发生,已经趁安楠说话的时间里动作飞速地收拾好了两人的网球和网球拍。 “走,我开车送你。” “谢谢。” 高赞开车,安楠打开导航,二十分钟后赶到现场。 小区有门禁,高赞进不去,送安楠到小区后,把车停在了外面。 安楠出示证件,小跑着朝记忆里的那栋别墅而去。 现场围起黄色的警戒线,把一众看热闹的大妈大爷们围在外面。 安楠绕过警戒线进门,才进来就被厨房里那几把刀的对话吸引了注意。 “太讨厌了!” “又是警察。” “女主人死了,当然要来查。” “这个,看起来好小。” “成年了吗?” 安楠:“……”19岁成年了谢谢。 她很想去厨房问几个问题,无奈现场人太多,鉴定科、法医科,还有来来往往的警服便服警察们,真要进去问了,恐怕得轮到她被人审讯。 “来了。”钟斯年出现在二楼楼梯边上,对安楠招了招手,“书房在二楼。” 安楠快步上去,和钟斯年一起到了书房门口。 站在书房门外,入目的就是牧云露歪着头倒在办公椅上的画面,正对面还有一台笔记本,笔记本边是一杯水和一瓶药。 钟斯年:“我们刚到没多久,鉴定科还在拍照,东西全部维持原样没有动。” 为此,安季同还等在一边,要等鉴定科拍照取证完毕后再进行初步的死亡时间与原因判定。 安楠闭了闭眼,牧云露在餐厅里对她传授创业与人生经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长辈劝告心爱晚辈般的慈祥和善,那样一个事业有成且正处上升期的女强人怎么会自杀?有什么理由自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