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注意的。” 闲话说完,得到保障,安楠低声地问:“钟队,我想先走,没问题吧?” ——这就是问今天的宴会会不会有意外事件,求生欲十分强烈了。 钟斯年看了高赞一眼,见他没有识趣地回避,隐晦地回:“好多天不见,不陪我聊聊吗?” ——能够聊聊的程度,也就是说留下来不会有太大危险。 安楠得到安全保障,还是有点放不下心。 宁市太平二十年,各方面的保障都不能让人很放心,尤其是今年七月份开始事件一桩接一桩地发生,好像要把前二十年的份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 “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我还是先回去吧。”安楠找了个借口,在众多人海中搜寻安季同的身影。 找到了! 安楠迈步而去,安季同却没有接收到这边的信息,跟着全玲拐出宴会厅,拐了个弯,不见身影。 安楠踩着高根鞋哒哒哒地追了过去,高赞与钟斯年不远不近地跟着身后,如同护花使者一般。 顾家的别墅够大,光是拐角就绕得安楠快把人跟丢。 还是听着隐隐绰绰的说话声音辨认大致方向,这才追上去。 他们怎么去花园了? 安楠疑惑着,放轻脚步声,并且朝后面跟来的两个男人打了个轻声的手势,两人会意,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三人静静地听墙角,那声音一男一女,女的先说,语气颇为盛气凌人,男的相对弱了一截。 “说好的东西呢?” “在这。” “怎么只有这么点?” “风声紧。” “呵,你当我傻?风声再紧那是京市,宁市这样的邋遢角落能紧到哪里去?” “没骗你!死了那么多人,太高调会被发现的!” 安楠的神经瞬间跳了起来,是京市死了人风声紧了,还是宁市? 如果是全国犯罪率排行榜第二的京市死几个人不足为奇,如果是宁市,那就是半个月前的盛林木材厂了。 莫非这就是钟斯年过来参加宴会的目的? 高赞对这种事不怎么敏感,只觉得那边的对话有点问题,不敢出声打扰。 钟斯年眼眸微眯,掩藏住眸里迸发的凌厉。 三人一声不吭地听着墙角。 女人冷冷地道:“要发现早发现了,会让我们把这条线用了十……” 余下的话没有出口的机会,因为安楠他们的背后有人走了过来,恰巧出声惊扰了那一男一女,失去关键部分的信息。 “你们在这干什么?” 安楠心里一跳,回过头去,来人竟然是全玲。 玲珑的心思立即转开,“我爸呢?”她分明是追着安季同的脚步过来的,而安季同是跟着全玲离开的,没道理全玲从她身后过来。 全玲看了神色淡然的高赞和钟斯年一眼,“他去洗手间了,你们是要去花园?” 高赞:“前面是花园吗?” 钟斯年:“我们随便转转。” 两人一唱一和,不算特别完美,花园那边是彻底没声音了,连脚步声都没有,不知是脚步特别轻,还是藏在哪里。 安楠没有多事的想法,钟斯年今天来参加宴会还有正事,不方便把动静闹得太大。 “我有点不舒服,和我爸先回去了。” 冲全玲点了点头,不等回应,安楠先一步离开。 高赞稍作点头示意,紧跟安楠的背影,钟斯年朝两人反方向的花园走去。 全玲忽然提问:“你和安楠是什么关系?” 冷不防来这么一句,语调听着是普通的八卦闲聊,没有质问的语气。 钟斯年停下脚步,没看出全玲是什么意思,“我是队长,她是顾问,同事关系。” “单纯只是同事关系吗?”全玲微笑着道,“我见你看安楠的眼神不太像呢。” 钟斯年并不乐意和一个陌生人谈私事,不欲多说,脚还没抬起来,花园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听到动静跑了。 有猫腻! 没想还能钓条大鱼出来。 钟斯年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好似半点不知情的全玲,“不论我对她抱有什么想法,你站在什么立场来问我?” 从钟斯年的角度来说,他不认识全玲,没必要和个陌生人谈自己对人家姑娘的想法。 从全玲的角度来说,就算她在和安季同处对象,一还在触及阶段是个普通的相亲对象,二没正式确认关系没那个立场,说一句都尴尬,更不用说她说了好几句。 话音一落,全玲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僵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