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楠:【区别这么大?】 钟斯年:【也是没办法。】 钟斯年:【事情越拖越不利,没被曝光前我们的压力远没这么大,曝光后警局门口天天有记者蹲着,只要行动就会被跟,还有直播。】 安楠:【啧,这群人。】 安楠:【没事,看我收拾他们!】 熟悉的态度熟悉的语气,令钟斯年想起她是怎么怼那群孩童丢失后盯着他们警察的家属们。 在他们面前,一个个鼻孔朝天,仿佛孩童丢失全是警察的责任,他们就该24小时不眠不休地帮忙找人,找不到人一定是他们不努力没有认真找。 这回,安楠打算怎么做呢? 不可否认,他十分期待。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钟斯年开车把安楠接到京市刑警大队,没有直接进入停车场,就在门口停车。 记者们闻风而动。 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他们了解刑警大队的变动,正副队长位置互换,专案小组负责人被撤。 据知情人士所说,里面的水深着呢。 黑色卡宴在警局门口停下,驾驶座的门打开,迈出一条笔直修长的腿。 钟斯年冷眼瞥着众多冲上来的记者,绕过来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从上面下来一个纯白羽绒服的……学生? 众记者揉揉眼,确实是学生啊,脸颊边还有婴儿肥呢。 人群中的郝淑贞眼眸微眯,京市的这番动静果然是因为安楠吗? “你先上去。”钟斯年单手环在安楠身侧,阻止记者们的过于靠近,“我把车停了,再上去找你。” 记者们哪可能让到手的热点新闻离开呢? 一个个举着摄像头和话筒冲了过来,张嘴就是时下市民们最关心的问题。 “听说昨天又有孩子被拐了。” “钟队能说说案件进程吗?” “钟队,你们究竟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破获拐卖案?” “这次的职位变动是因为周队的失职吗?” “昨天京市的大范围的红绿灯故障是怎么回事呢?” 记者们全部有备而来,个个揪着昨天发生的事不放,那为了新闻疯狂的模样,就差把话筒伸进两人嘴里逼他们说话。 钟斯年习惯记者们的做派,早早地把安楠护在怀里,没让记者们碰到她一点,自己却被话筒戳到了脸。 本是冲着眼睛的,他本能地歪头,受伤的部位才变成了脸。 安楠厌恶地皱眉,冰冷的视线扫过,记者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退出了个圈。 她抬头问:“没事吧?” “没事。”钟斯年摇头。 安楠看到他颧骨一片红色,那里有块骨头,话筒戳上来造成的疼痛不用多说…… 胸腔里积攒的怒气蹭蹭蹭地上涨,她拍拍钟斯年还环在她身侧的手臂,他会意地松开。 “你们很得意吗?” “这么有本事去找诱拐孩子的犯人啊,在这里拿话筒怼一个绝对不会对市民动手的警察算什么?” “怎么,欺善怕恶是吧?那正好,我欺恶怕善。” 安楠双手抱胸,京市的三月室外温度皆在零下,她冻得鼻头微红却丝毫不让。 “你们不是要新闻吗?我给你们。” 记者们举起话筒,却因为那如刀的冰冷视线,不敢靠得太近。 安楠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楠,原宁市刑警大队顾问,是京市刑警大队请来专门调查全国拐卖案的。不谈以前在宁市的成绩,就谈京市,昨天有个孩子被拐,在我的指挥下,孩子在被拐后的一个小时内找到了。” 记者们的眼睛在发绿光,他们知道昨天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可不知道里面到底有谁在参与。 现在当事人自己抖出来,可不是天大的新闻吗?他们已经打好腹稿,想好回去后怎么写才能惊爆眼球了。 然而…… 当事人的笑容里夹杂着冰渣子:“本来我看在被拐孩童家属那么可怜的份上是答应了,可现在瞧瞧你们的做派……” 记者们心里一紧,他们预感到了不好。 “抱歉,我不愿意。”安楠微微一笑,把锅一股脑儿全部甩了过去,“警察们日夜不眠地找线索找孩子,你们在这发最新消息给诱拐犯通风报信,我可没有三头六臂,防得了间谍啊。”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副驾驶座,“钟队,送我回去吧。”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的沉闷响声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击在记者们的心中。 钟斯年回头望了一眼,眼里有责怪,仿佛在说“我好容易请来的外援就这么被你们轰走了”。 他轻轻叹息,坐上驾驶座,黑色的卡宴在警局门口仅仅停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再度离开。 记者们懵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