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僵直的手腕。 余光中,戚北落竟在往枝条上系红绸,一本正经的脸配上鬼鬼祟祟的动作,甚是滑稽。 他还真有自己实现不了的愿望,要依托神明?顾慈惊讶,对着最后的红绸忖了忖,一笔一画郑重写道:望他所念,皆能如愿。 传闻绸子挂得越高,神明越容易看见,愿望也就越容易实现。 顾慈盯着一枝空荡荡的枝桠,四下瞅了眼,没有可拿来垫脚的东西,试着轻轻蹦两下,无济于事。 戚北落看不下去,朝她走来,“别跳了,不怕再把脚扭伤?”别别扭扭伸手,“我帮你挂。” 顾慈忙把红绸藏到背后,脑袋摇成拨浪鼓。 戚北落皱眉,偏头往她背后瞧了眼。顾慈再次躲开,警惕他的目光,像只烫了毛的猫。这要是被他瞧见,她还不得臊死? 他眉心折得更深,甩了袖子,不屑冷哼:“孤对你的事,不感兴趣!”说完,又偷偷瞥眼她的手,面色更沉。 顾慈嘟起嘴哦了声,依旧不肯投降。可是要怎么挂?她望枝兴叹。 边上有对兄妹,亦在为同样的事发愁。哥哥不忍让妹妹失望,抱住她的腰,将她高高托起,妹妹成功将红绸挂在高枝上。 顾慈眼睛一亮,巴巴望向戚北落,忐忑又期待。 戚北落眉梢抽搐,沉沉闷出一口长气,“不情不愿”地朝她张开双臂。 他身高腿长,气力又大,一下就把顾慈举起老高。顾慈没控制住重心,身子左右摇晃,狂拍他肩膀尖叫不断。 “你你你到底行不行啊!” 戚北落霍然停住,仰面瞪她。 顾慈惊觉失言,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戚北落眯眼,盯着她似笑非笑,微翘的唇角鲜有地淌过几分纨绔子弟的风流矜骄,“懂得还挺多。” 顾慈顿时满面红霞,一气之下也不知哪来的胆儿,抬手推开他脸。戚北落没料到这手,脑袋一下偏过去。 气氛瞬即凝固,两人都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顾慈呆呆看着面前脸黑如锅底的男人,慌忙缩回手。 她竟然打人了,打的还是戚北落。这厮一向养尊处优,上战场都不定能挨到打,现在竟被她打了? 戚北落冷眼睨来,顾慈心里打了个突,匆匆移开目光。想到是他先调戏的自己,她纯属正当反击,又硬着头皮瞪回去。 一双小鹿眼清澈明媚,努力挤出点凶意,不仅不可怕,还很撩人。 戚北落眸色暗沉,怀中温香软玉似是烫手,他却抱得更紧,眼睛瞪得也更凶。 两人大眼瞪大眼,对峙许久,树叶都快被灼穿,终于憋不住齐齐喷笑,仿佛打通了心气儿,横在彼此间的块垒随之无影无踪。 “你倒是快些,莫耽误我时间。”戚北落正色抱怨,眼角眉梢有了温度。 顾慈胆肥了,斜他一眼,不慌不忙做自己的事,枝叶隐掩间,笑靥比花娇。 挂完所有绸子,戚北落稳而慢地放她下来。顾慈双脚才落地,耳畔便响起一声炸雷。烟火开始了,接二连三,遮天盖地,几乎是一瞬,就将整片夜空燃烧成火海。 她兴奋得像个孩子,拉扯戚北落的衣服,“快看快看!好漂亮!”目光一转,戚北落竟在看她,似乎还盯了许久。 顾慈心头一蹦,忙垂眸,热意自面颊蔓至脖颈。 落在腰间的手烫得吓人,她不由绷直腰背,想推开,却被搂得更紧。他稍一发力,她便猝然紧贴上他炽热的身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