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敢不敢乱喂我吃东西?嗯?” 果不其然,他就是在故意报复,明明昨晚还老实巴交,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眼下尝到甜头,就立马翻脸不认人,坏透了! 顾慈气急败坏,往后伸手,想打他,却根本打不着,胡乱挥了两下又无力垂落,摇头想说“不敢了”。 他真的一点也不需要。 可话才到嘴边,却又被自己的叫声打散,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催促声,才将将散了云雨。 顾慈累极,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待睡足醒来,已经是中午。 枕畔空空,戚北落早已上朝,临走前还很贴心地将一套崭新干净的寝衣放在她枕边。 屋内暧昧气氛还未散尽,云锦和云绣进来伺候顾慈梳洗,都由不得红了脸。 顾慈缩着脖子,低头自顾自穿衣服,尽量忽视她们的目光。 指尖滑过小腹,心思微微摇荡。 早间云雨散后,戚北落在她腰下垫了个软枕,听说这样有助于受孕。 这几日自己为孩子的事一蹶不振,想来是他也有所觉察,不想让自己难过,才会这般努力满足自己。 顾慈感慨万千,隔着寝衣织物,轻抚小腹,眉眼温柔。 就是不知,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来,应该快了吧? 可直到年末,她肚子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外头关于她“恐难生养”的流言,却不胫而走,甚嚣尘上。 戚北落震怒,下令彻查这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还亲自教训了几个嚼舌头嚼得最厉害的几人,杀鸡儆猴。 流言闹腾了没两日,就被他以雷霆手段止住。 可饶是如此,这事还是成了顾慈心头的一根刺,一碰就疼,人亦无精打采。 到了除夕夜里,爆竹声声,梅枝堆雪,宫中上下扎花点红。 家宴分男女席,女宾宴席设在太液池上的蓬莱殿。 戚北落没法全程陪同,只能送顾慈到太液池边,往她颈上一圈一圈绕狐皮围脖,又往她手里套了个兔毛手笼。 却不知自己氅衣系带也已松落。 “湖边风大,没进殿不可把这些摘下,知道吗?” 上下检查一番,他仍是不放心,捧起她的小脸絮絮嘱咐。 “旁人说的话,你都不要听,知道吗?倘若宴上有谁敢惹你不快,你自管拿出太子妃的派头,罚回去,我替你撑腰。” “我看谁敢跟我过不去。” 他眼睛一横,眸光幽深如寒潭,周遭的气温瞬间大降,仿似结了层薄冰。 边上几个瞧热闹的命妇立马结结实实打了个寒噤,慌慌埋首,疾步离开。 普天之下,谁这么想不开,敢跟这位爷过不去?那不等于提前到阎罗殿报道么? 顾慈忍俊不禁,帮他绑好系带,又拥住他的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保准不会吃亏。你快去吧,前头大宴可快开始了,你是太子,万万迟到不得。” 她边说边推着他,连哄带骗,磨了大半炷香,可算把人哄走。 方才那几个命妇早她一步入席,已将刚才戚北落说的话散布出去。 顾慈过来时,众人都肃然起敬,恭敬朝她行礼,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敢乱颤。 “还是殿下为姑娘思虑得周全,提前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