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母亲,我很喜欢。可你实在太倔······” 李越和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他知道,李建安就算到死,都不会真正认错。 李建安的手伸向李越和,似乎想摸一摸他,却没能如愿,他对着空气说,“能最后见你一面,真的,很好······” 说完,他的手重重的垂在床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待医生确认李建安死亡后,律师不慌不忙的拿出封口的文件宣读遗产,遗书将其名下全部遗产传予子李越平和女李越苒。 律师的话一毕,李夫人和李越平李越苒皆是松了一口气。看向李越和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得意和张狂。仿佛在说,老头的遗嘱早就立好了,你来这一趟又有什么用? 李越和跟陈远原本就没惦记过李家的财产,又不齿于跟那三个败类撕扯,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着,自是没什么感触。 一旁的护工也似乎早有准备,围上来为他穿上寿衣,却发现李建安的手是那么用力的攥着那个老相框,用足了力气才拿了出来。 护工搞不清楚李家这些弯弯绕绕,将相框往李夫人手中送。李夫人甩了个大大的白眼,似厌恶李建安到死还惦记着早亡的前妻,又像是嫌弃死人手中的东西晦气,一摆手将相框摔在地上。 玻璃在厚地毯上顽强的存活下来,相框中一家三口的笑颜映在每个人眼中。 李夫人匆匆扫了一眼便移走目光,口中嘀咕着,“老东西死都要死了,还装什么装。” 说完,踩着高跟鞋扭头走了,看也不看他死去的丈夫一眼。 李夫人的那两个孩子一看母亲走了,便也一前一后的离开,医生律师也鱼贯而出打算讨赏去了,最后便只剩下陈远、李越和、以及几个整理死者仪容的护工了。 陈远看了看地上的相框,似想捡起来,却被李越和出声制止,“别捡。” 说完又对护工说,“就把照片带他身上吧。” 说完,对陈远伸出手,“我们回家。” 陈远赶紧牵住他,两人一同消失在这吞噬了亲情与爱的牢笼。 坐在车里,李越和很安静,临到家了才笑了笑,晦暗中陈远看不到他真实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尽是落寞,“这人真是坏透了,到最后临死了演上这一出,仿佛能洗脑自己很深情似的。” “你看,没一个人信。” 陈远盯着后视镜里李越和黑色的轮廓看了许久,说,“哥哥,我跟小越才是你的家人。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