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心中沉闷, 没有听完就撂下电话。 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半响, 前思后想也总结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他又重新拾起手机拨了任臻的电话,提示音只响了两声,被对方无情挂断。 时柏年盯看了那个号码一会,叹了口气,换成给她发短信: 【我无辜, 或许是风吹进来的。】 他原以为任臻不会回复, 不料她回的很快: 【笑死了, 卧室根本没开窗!】 过了半分钟,她又发来一条 【我先回我爸妈那儿了, 你好自为之。】 时柏年赶紧回她: 【不是说好了明天去看阿姨,我也跟你回去。】 任臻直接回了他一个滚字。 时柏年:“……” 时柏年继续发:【前台说监控坏了, 或许是家里进贼, 我明天就让同事调天网出来调查,我是清白的。】 这条消息发出去,任臻没有回复。 他看一眼外面漆黑的天, 又说: 【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太晚了我担心。】 时柏年握着手机足足等着她的回复,半个钟头后,任臻发了个句号过来,等他赶紧打电话过去,发现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 时柏年按住额头,静静坐了一会,太阳穴突突地跳,不知道怎么了,一时平静不下来。 某个瞬间他突然一顿,脑中闪过了什么,时柏年解锁手机,进入手机的一个社交聊天软件,不需要寻找,点开置顶的一个对话框,他指节修长分明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下两个字。 【在干什么?】 他等待了几秒,低下头揉了揉眉心,就在以为这个点她应该不会理他的时候,手机大震,系统传来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眼中划过惊喜,时柏年抬头看着屏幕。 小二给我开一间南北通透的大跃层:【骂渣男。】 心口突然一撞,时柏年莫名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他默了默,装作毫不知情地打了几个字询问: 【怎么了?】 任臻没有回他,反而反问他: 【你们男生,是真的管不住下半身吗?】 看到她谈论这个话题,时柏年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忍了忍,他立即回复: 【我管的住。】 发出去的那一刻他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紧接着又说: 【大部分男生都很专一的。】 不知怎么了,任臻突然不吭声了。 盯着屏幕大约过了两分钟,任臻告诉了他自己跟相亲对象已经领证结婚的消息,但没提双方是各取所需。 看到她主动说出自己已婚,时柏年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发了句恭喜。 刹那间,他突然好奇自己在她心里的评价,想了一会,用了不经意的口气问: 【对方人怎么样?】 任臻:【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到车见车爆胎。】 看到这两行字,时柏年感觉自己脑子充血,心开始莫名的狂跳,越来越快,有点停不下来要冲破喉咙的趋势。 原来自己在她眼中不算太差。 他起初还有点激动和兴奋,可没高兴两秒,接着他就发现任臻在后面还加了几个字—— 【可惜是个渣男。】 “……” 时柏年感觉自己要被冤枉死了,他二话不说拿家里的座机拨通了任臻的电话,她接的很快,听到是他的声音,直接说自己要睡了,‘啪’的一声挂断。 看着跟任臻的对话框,时柏年抿着薄唇,陷入了沉默。 【小二给我开一间南北通透的大跃层】: 【下线不聊了,再见。】 时柏年把手机撂在一边,头痛的厉害。 - 半夜,大概凌晨一两点,没睡着。 时柏年掀开被子下床,在抽屉里摸出一个白色药瓶,在手心里倒出一粒药片出来,晃了晃已经空了的药瓶,他扔掉,下床去厨房倒了冰水喝下去。 回到卧室躺了一会,眼皮开始变沉,闭上眼就开始做梦。 那些梦支离破碎稀奇古怪,所有画面是扭曲的,兜兜转转,再一次梦到了那个场景。 椰子树,吊床,水果刀,还有男人手背上诡异的青色纹身。 时柏年听到刀落在砧板上,劈开骨头的声音。 ‘咚咚咚’ 猛地睁开眼睛,一滴冷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