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打招呼,眼神穿过他的肩后发现了跟在身后的任臻。 愣了下,段竹单手揣兜,看着他们两人没吭声。 盛少谦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段竹,看到他头上的纱布和衣服上的血,也怔了下,“你这是又去除邪惩恶了?” 段竹低头勾唇嗤笑了下,再抬起头时脸上充满了玩味,“我就是个小民警,哪儿有盛少你自在,泡妞都泡医院了?” 盛少谦骂了句去你的,他情绪不高,往后看了眼任臻,说:“她朋友母亲病重,过来看看。” 段竹颔了颔首,“上去吧,我回局里了。” 盛少谦拍了下他的肩,“你也爱惜着点,身体是自己的,人民公仆也不是这么当的,回头请你吃饭。” 段竹笑了下,点头,“行,走了。” 全程没跟任臻说一句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这兄弟怎么回事他也清楚,但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然不会多给眼神。 段竹一走,盛少谦跟任臻道歉,“我这兄弟在警校跟一帮大老爷们待惯了,跟异性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任臻没多大反应,神色很淡,“上去吧。” 上楼的时候盛少谦又给孟蝶拨了通电话,听到对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皱了下眉,想说什么,看到任臻的脸色,又憋了回去。 孟蝶的母亲人危重病房,盛少谦以前跟孟蝶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伯母几面,也知道她身体是什么个情况,当看到阿姨全身浮肿面色蜡黄,他还是有些震惊。 问了护士才知道,因为孟蝶这几天不见人影,在医院的费用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icu一时没上。 盛少谦跟任臻对视一眼,他回头,“我去交,你先看着阿姨。” 任臻放下包慢慢走到病床前,孟母费力地抬起手握住她,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她来,“臻臻来了。” 看到孟母干裂的嘴角,任臻找了根棉签沾湿,给她润了润,“阿姨你知道孟蝶去哪儿了吗?” 孟母眨了眨眼睫,眼球在明亮的房间里显得浑浊晦暗,应该是脑子混沌了,她没有回答她,只说,“少谦呢?” “他马上来。” “臻臻。” 任臻看到她说话的吃力,倾身向前,把耳朵贴近她的嘴边。 “小蝶是个可怜的孩子,有我这个负担这几年过的也实在辛苦,臻臻你有条件,以后还会碰到更好的男孩,你……”孟母艰难地呼吸,哽咽了一下喉咙,“你不要怪小蝶,你,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阿姨了。” 看到孟母,任臻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孙佩珍终究要离她远去的那一天,她鼻腔酸涩,低下头。 盛少谦攥着缴费单带护士进来的时候,任臻的声音不大不小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阿姨,我已经跟盛少谦分手很久了,前不久我也已经结婚了,至于他跟孟蝶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安心养病别担心了,他们都很好。” 盛少谦阴着脸慢慢从她身后走过来,看向孟母的时候,神色却一松,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阿姨,我给您换病房。” 任臻脸上没表情,起身让开位置,她也没打算跟瞒着盛少谦这事,所以没什么心不心虚的情绪。 …… 时柏年这边。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位开伤情鉴定的门诊,时柏年跟病人认真解释检查报告的伤害分级标准,写好鉴定报告盖章递给他,看到对方坐着轮椅行动不便,他将人推到楼梯口,请下楼的工作人员送到门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