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柏年看到她扑在床上一动不动,无奈地笑了笑,扭头看一眼凌乱的浴室,他叹息,关上磨砂门。 任臻感觉自己身上湿黏黏的不舒服,她烦躁地叫了一声,双手撑着床边坐起来,腰上的浴袍带被一把扯开,任臻脱掉唯一的衣服,光着身子拉开衣柜,从里面找了件居家服出来。 浴室里没多余的浴袍,时柏年裹着浴巾出来时表情还有点冷冷的,他手里抓着从她梳妆台抽屉里看到的一个男人的相框吊坠,头发还在滴着水,大片的肌肤敞着。 刚要打算质问她相框里的男人是谁,任臻看到他从浴室出来,目光下意识往下瞥,又很快,她的嘴角一品,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老公,我的喉咙好紧。” 时柏年看起来有些严肃的神情立即一变,他大步走过去,“怎么了?” 任臻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我哪儿知道!你不是医生吗!” 时柏年无语了两秒,伸手扯下她的双手,弯腰倾身查看她的脖子,看到她的衣领时,沉默几秒,男人的薄唇抿了抿,“你的衣服穿反了。” 任臻闻言抬起头,锃亮锃亮的眸子携着水雾,“是吗?”她手上虽然不是很不协调,可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住自己的衣领就用力扯。 ‘刺啦……’衣领被扯开一个小口子,任臻的呼吸瞬间顺畅了不少。 “舒服了……” 时柏年按住她的肩,声音有些沉:“别动!” 任臻灵活,跟泥鳅一样从他胳膊下钻了出来,双手抓住衣角把居家服从头脱了下来。 时柏年被她这么一搞猝不及防,下意识要避开视线,却发现她里面还穿着件小背心。 任臻把衣服塞到他手心里,“快,帮我把衣服缝好。” 时柏年被她的无理要求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故意的?” 时柏年折腾累了,不太想动,“撕坏了就买新的不用了,我给你拿别的。”他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不要,我就要穿这个,你赶紧缝。”任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一个针线盒。 “事真多。”时柏年心里一直想着她在网上的事,没有太多心思做这些事情。 那句事真多,一下就刺激到了任臻的神经,她稍微清醒了点,睁圆了眼睛看他,“你说什么?” “开玩笑。”时柏年接过她手里的针线盒,抽针的时候突然抬起眼皮认真打量她:“你到底清醒没有?” “你平时就是这样对你老婆说话的?”任臻见他磨磨唧唧迟迟不动,严肃地看着他。 时柏年心里叹了口气,喃喃:“看来是没清醒。” 他之前在医院外科工作,对缝合伤口是如数家珍游刃有余,缝衣服差不多也是那个原理。 给针穿上线,时柏年开始缝合,任臻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看着他缝衣服的动作又实在无聊,便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去倒水。 时柏年跟在她身后,“你穿你自己的拖鞋,我皮鞋太大了小心磕着你。” 他话音刚落,任臻脚下就地毯一绊,她的头直直朝着楼梯扶手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那声很大啊,时柏年听得心都要碎了,脸也瞬间白了,他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把人抓起来,暴脾气地低吼:“给你说了小心点!” 任臻捂住额头,抬头泪朦朦地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吼,她的意识渐渐回笼,眼神也比刚刚清明了不少。 时柏年受不了她这个眼神,终究是心软了,滚烫的掌心给她按了按额角,柔声:“撞疼了吧?” 任臻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她纤长的眼睫微动,她的声音突然变细变软,“疼。”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