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回到常阿姨那里,下午就借口有事出门了。 路上她接到那个特殊号码的来电,“路小姐,那女人找了人,想要对付你。” 那天那次见面,有齐夫人在,那个“小林”可没少受气,这种情况路与浓早有预料,也不意外,“她要怎么对付我?” “她会让人给你制造一场意外车祸。” 那人又说:“我们可以为路小姐提供一切便利,路小姐想怎么做?” 路与浓扯了一下嘴角,“如果方便的话,给她制造一场意外车祸好了。” 她回了和齐靖州的那个家。 她在卧室里坐着发了一下午的呆,天都黑了,她脑子里还是一团乱。 要告诉齐靖州吗? 鬼使神差的,走出卧室,路与浓走进了齐靖州从来不许她踏足的书房里。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被人用相框珍而重之地裱了起来,藏在书桌的角落里,旁边的书本似乎是很久没有人碰,多多少少积了些灰,相框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那上面是两年前的路与浓和齐靖州。 她穿着运动装,他穿着迷彩服,两人刚从泥潭里爬出来,身上都不干净。 他将她背在背上,笑容清朗,眼中的温柔和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她将他的脖子搂得那样紧,脸上是不容错辨的依赖和信任。 路与浓眼眶一热,双眼渐渐朦胧。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齐靖州发来的短信,让她到第三军医院的某个病房去。 路与浓不知道他为什么让她过去,但是她现在很想见到他,很想亲口问问他,要不要这个孩子。 路与浓坐车到医院后,几乎是跑着进去的。找到了齐靖州说的病房,站在门口,她却忽然失去了勇气。 平息着急促的呼吸,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半晌,正要敲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立面传来“小林”带着哭音的控诉:“……不用再查了!就是她干的!那个录音那么明显,还不能算是证据吗?她就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弄死我,然后取代我站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刚才好害怕,我要是反应再慢一点,让那车从我身上碾过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抽噎了许久,她又急切地说:“靖州,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不是说时机到了就要和她离婚让她滚的吗?现在她找人开车想要撞死我,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你难道不想为我讨回公道吗?” “别乱想。”齐靖州忽然出声,有些疲惫地道:“公道我自然会为你讨回的,可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一点都不安心,到现在甚至不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每次都装傻说我们是好朋友。如果是路与浓的存在让你对我猜疑不断,那我可以向你坦白,我曾经的确和她有过一段,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并且不过一个月时间的相处,哪能有什么感情?那一个月里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幼稚可笑。你不用担心我会对她心软,她现在在我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等时机到了,我会让她离开。” 后面齐靖州又说了什么,路与浓已经全听不见了,她耳朵里只剩下“幼稚”和“可笑”一直回荡。 惨然一笑,路与浓转身仓惶逃离,甚至没有心思去想“小林”口中的录音是怎么回事。 拿出手机,隔着泪水,找到刚刚存下的岑医生的电话,没有任何犹豫地拨了过去。 病房里,齐靖州还温声软语地哄着林阿漫。 再好的耐性也有消磨殆尽的时候,闹了小半个小时,林阿漫察言观色,知道不能太过,刚打算说写两句软话,齐靖州的手机忽然响了。 齐靖州接起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阿漫只瞧见他的脸色一点点黑了下来。 林阿漫虽然听不太清楚,但隐约听到了路与浓的名字,其中还夹杂着“怀孕”这样的字眼,一时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齐靖州挂了电话,猛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