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是竞赛的事情,我不想参加。”路锦时说,“待会儿你什么都不用答应他,说让我自己做主就好。” “为什么不想参加?” 路锦时说:“没兴趣。”其实他是怕耽误时间,他真的在外面找了好几份兼职。路君君没有说错。这些他都不想让路与浓知道,因为感到难堪。 让路与浓觉得惊讶的是,路锦时的班主任竟然是她认识的人——当年她被拉着翻围墙,可没少被这位米老师抓到。 “你是……”米老师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路与浓,“你不是路与浓同学吗?”他记性好,没道理认错,更何况这位同学当年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小。 “米老师,是我。”路与浓有些尴尬,但是想想那些事早过去八百年了,就规矩地问候道:“您这些年身体还好吧?” 米老师还没说话,里面茶水间先走出一个人,“老师,您的开水。” 齐靖州一出来,和路与浓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短暂的怔愣之后,路与浓迅速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路锦时是知道齐靖州的,在路与浓和齐靖州举行婚礼之后,他偷偷查了许多齐靖州的消息,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厉害,后来也知道,他有多配不上他姐姐。他有些愤怒,还未表露出来,旁边路与浓就握了握他手腕,顿时所有的火气都掩藏起来了。 齐靖州眯了眯眼睛,觉得今天惊喜真是太多了,费了那么大力气没找到,却在这里遇到了。但他也没有要在这里闹的意思,若无其事地将开水放到米老师面前,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 米老师完全没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他对齐靖州说:“学生和学生家长来了,我先跟他们谈谈,待会儿再跟你继续。” 齐靖州笑笑表示理解。 米老师提的果然是路锦时不参加竞赛的事,他说了诸多参赛的好处,最后总结:“为自己争荣誉、为学校争荣誉,是每个学生应尽的义务,路锦时同学回回考第一,没道理不参加。” 齐靖州就坐在旁边,路与浓心情激荡,心不在焉地听着,根本没听到多少。等米老师说完了,她按照路锦时说的,道:“我尊重他的意愿,参不参加都得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米老师气得瞪眼,但没法,他之前没少找路锦时谈,都以失败告终,不然早怎么会找家长谈?听路与浓这样说,他就知道今天不用再说下去了。 正事不用谈,其他的倒是可以问问。“路与浓同学啊,你现在和简司随那小子还在一块吗?不会已经结婚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要不是刚刚跟齐靖州正说着这事,他还不会那么快就将路与浓认出来。对于路与浓和简司随的事,他一直都挺好奇。 这话一说出口,路锦时和齐靖州都望向了路与浓。 路锦时是茫然,齐靖州却是探究。 路与浓淡淡一笑,道:“他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让人家想起伤心事,米老师有些不自在,干巴巴地安慰了几句。 仿佛没察觉到齐靖州陡然锐利起来的目光,路与浓面色如常地跟米老师随便说了几句,就带着路锦时出了办公室。 “啧,早恋大多都没啥好结果。”米老师叹着气感慨,“你是不知道,当年简司随那小子把这小姑娘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的,我看着都不忍心让他们分开,谁能想到多年后竟然是这个一个结果。” 齐靖州心里窒闷未消,其实不管米老师怎么说,在没有查实之前,他是不会全信的。可是刚才米老师问路与浓有没有和简司随结婚,路与浓竟然没有反驳这种关系!说简司随走了的时候,眼底的落寞和思念还那样明显! “那个简司随的照片,老师您有吗?”齐靖州状似不经意地提出要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