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笑着说:“路小姐刚才来找我自荐枕席,说不想跟你了,我就问问你,愿不愿意放人。” “自荐枕席?不愿意跟我?”顾起面色凶狠,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开。“老子对你不好?你不愿意跟老子睡,老子就一直依着你,从来没强迫过!还推了工作亲自带你出去买衣服!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路与浓一直低着头,身体却没瑟缩一下,倔强得很。她轻声说:“你和齐靖州没什么区别,我不想跟你。” 顾起就不懂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他和齐靖州就没有区别了?拧着眉头想了想,突然想到昨晚有人调侃他,说有了媳妇怎么还跟其他女人亲热,也不怕媳妇生气!他当时哪想那么多啊?自从路与浓来了,他就没碰过其他女人。路与浓又不愿意让他碰,身体一次都没发泄过,哪里憋得住?! 现在想想,路与浓这是吃醋了?但是这醋吃得也太大了吧?都闹到陈达面前来了! 顾起面色稍缓,有些别扭地解释道:“我和齐靖州哪能是一样的?昨晚的事……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以后都不那样了,但是首先你也得当自己是我媳妇。” 路与浓知道他这暗示是什么意思,没说话。她的确是介意昨晚的事,可她来找陈达,不是什么吃醋的表现。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到这个阴险的男人面前。 但是这些她已经没机会再说,顾起将这当成了闹剧,又将她带了回去。 路与浓有些挫败,但是想起陈达看她的觊觎目光,恶心之余,又觉得还有希望。 …… 齐靖州弄了个蓝牙耳机,时时刻刻挂在耳朵上,只要路与浓将那把带着窃听器的折叠小刀带在身上,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他都能根据听到的推测出来。 而今他坐在会议室里,一边听下属作汇报,一边听着耳机里路与浓仿佛自甘堕落的话、陈达肆无忌惮的调戏之语,以及顾起强势又别扭的告白,只觉得脑子里越来越空,胸腔里的窒痛一阵比一阵强烈。可是他自虐似的,一刻也不愿意将耳机摘下来。 “……齐总?” 有人小心翼翼地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神许久,下属汇报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没事。”他挥挥手,示意可以继续。 会议结束后,他一个人瘫坐在椅子里,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独自待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齐靖杭打了电话。“哥,帮我一个忙。” …… 自那天后,路与浓发现,顾起对待她小心了许多,几乎每天都带她一起出去办事。尽管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跟人谈生意,像个陪酒女,但是这份信任,足够让她大大松一口气。 她找过李承,明言半个月没法完成任务,对方说要向齐靖州请示。然后又给她延长了半个月的时间。 路与浓已经做好了谋划,所剩无几的尊严——或者还有身体,都将成为这次计划的代价。但是想到路云罗,她又觉得,这些也不算什么。 “你又去找过我哥?” 顾起的声音很平静,可他的脾气,就是因为太平静,才会不对劲。路与浓暗暗警惕起来,猜想可能是她悄悄找机会和陈达接触的事被他发现了。 “去过几次。”斟酌着,她还是说了真话。 顾起一听,面色立即变得狰狞起来,怒吼道:“你又去找他!你找他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是看不上我?!” 没料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路与浓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想要往后退,却陡然被抓住了双肩。 顾起的眼中隐有痛苦之色,路与浓一看清,就愣住了。 他说:“你为什么总想着凑到他身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路与浓脸色苍白,额角冒着汗。 顾起看她半晌,忽然说道:“是不是齐靖州想让你干什么?” 路与浓猛然抬眼,眼中闪过慌乱。 顾起又说:“他是不是想让你对我哥下手?” 路与浓觉得脚都有些软了。 见她这反应,顾起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听他的?他那样对你——”他忽然停了一下,“难道他对你的那些冷漠和残忍,全是你们设的局?” 瞧见他眼底的冷厉,路与浓连忙摇头,“不是……” “所以他真的对你不好,那么,你是被他威胁的?”顾起的声音陡然软下来。 只要一想到齐靖州的绝情,路与浓还是忍不住想要流泪。她连忙垂下脑袋,咬着唇,沉默着点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