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他抬起路与浓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他为达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看着席绪宁认真的眼神,路与浓知道这是他真诚的劝告,而非对齐靖州的诋毁。她身上发凉,轻声道:“谢谢。” 席绪宁立即笑开来,“我才不要听谢谢。” 路与浓也难得露出个微笑,“那你要什么?” 席绪宁说:“你闭上眼睛。” 路与浓迟疑了一下,闭上双眼。 席绪宁渐渐靠近,却在亲吻快要落下的时候,被路与浓抬手挡住,她说:“除了这个——以及这个性质的,你要什么当谢礼?” 席绪宁垮着脸,“我什么都不要了。”他悄然将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缩回去,藏起了手中小巧锋利的刀。 席绪宁是真的不开心了,路与浓却没心思哄他,她在想,她或许可以提出和齐靖州离婚了。 齐靖州当初娶她,只是为给林阿漫找一个挡箭牌,挡的或许就是陈达那些人。现在林阿漫已经暴露在那些人面前了,她是不是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更何况,他现在这样讨厌她,连虚假的温柔都不愿意再装了。 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是个麻烦。 …… 顾起和路君君的婚礼,路与浓并不想去,可以预想她要是出现的话,会惹出多少麻烦——如果顾起和路君君结婚的原因,当真是齐靖州说的那样的话。 然而那张喜帖无意间被席绪宁发现,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路与浓,嘴角扬起个微妙的弧度,道:“有热闹啊,为什么不去?” “什么热闹?” 席绪宁从她身后望着她,微微眯着眼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被席绪宁拉到了现场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正到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环节。 路君君眼神是期待而羞怯的。顾起有些凶的脸上也挂着不羁的笑容。看着顾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路与浓忽然觉得有些不安,她正想悄悄离开,却被席绪宁一把拖了进去。 “啊——”席绪宁动作粗暴得有些怪异,路与浓差点摔倒,不禁惊呼了一声。在本来有些安静的现场,她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将观礼的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时席绪宁凑近,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可是受人之托才将你带来的。”他这句话像在洗脱罪名一样。 路与浓面上不动声色,声音里却隐隐有了怒意,“你跟别人合伙骗我?” 席绪宁还未说话,顾起突然走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拿着戒指,递到她面前,笑道:“送给你,你喜欢吗?” “……起哥?!”路君君白着脸尖叫。 一众宾客都没料到这发展,有些茫然又有些兴奋。 路与浓后退了一步,“顾先生,你什么意思?” 顾起说:“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是我骗你在先,你后来的举措,也是逼不得已。按道理,还得我跟你道歉。这戒指是特意为你选的,送给你,你愿意原谅我吗?” 顾起脸上的笑容,让路与浓觉得陌生至极,她面色冷凝,“顾先生,这是你该送给路君君小姐的——婚戒。” “我知道是婚戒。”顾起的手仍旧顿在她面前,“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到场的大多是和路家有来往的,大多都认识路与浓,前阵子她和齐靖州的婚礼,至今还有人在说。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路君君的新郎,竟然在婚礼现场,要将婚戒送给路与浓?!还说什么重新在一起?路与浓不是嫁给齐靖州了吗?顾起说的是“这几天”,什么意思?路与浓瞒着齐靖州出轨?! 已经有人拿出了手机悄悄在拍。一道道视线放肆的在两人身上打量,路与浓额角冒出了冷汗,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顾起,“你在说什么?!” 扭头去看席绪宁,他却已经退到了人群之外,含笑看着她。 “路与浓你这个贱人!”路君君眼睛赤红地冲了过来,抬手就往路与浓脸上扇。 顾起一把将她手拽住,然后狠狠一推,路君君立即就跌倒在了地上,她眼中含着泪,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站在路与浓身边的顾起,“起哥……你没说过你跟她……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为什么要这样子?我……我都——”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你要让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不要他了吗?” 路君君这话一出,又掀起一阵喧嚣。 路与浓只觉得四方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恶意和鄙夷。 顾起没说话,他收起了有些虚假的笑容,一瞬不瞬地望着路与浓的脸庞,好像眼中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路君君绝望又狠毒的目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