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走廊的栏杆并不高,路君君发了狠,路与浓竟然生生被推了出去! 下面的宾客都吓得面无人色,根本没人能反应得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路与浓就要从高高的二楼摔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迅速从人群中窜出,在路与浓落下来的时候,他刚好冲到下方,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脑子空白之际,路与浓隐约听见一声强忍的闷哼,紧接着是膝盖跪在地上的闷响,然后是齐靖州在她耳边说:“没事了,别怕。” 路与浓呆愣愣地抬头,被泪水朦胧的眼,恍惚看到了齐靖州的脸。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靠在他怀抱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那样快。 惊恐的尖叫接踵而来,慌乱与喧嚣一同入耳,路与浓脑子仍旧维持着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医院里。肿着眼睛,呆愣愣地望着病床上的齐靖州,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齐靖州说:“我没事,你别哭了。” 旁边周梁看了路与浓一眼,说:“膝盖没事,但双臂因为冲击力太大,得休养一段时间了。” 周梁走后,路与浓又发了许久的呆,然后哽咽着轻声跟他说:“谢谢。” 齐靖州还没说话,她手机先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她眼神转冷,深吸一口气,出了病房。 “与浓,对不起,我……是那个顾起让我带你过去的。齐靖州那样对你,我就想帮帮顾起,气齐靖州一下,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你没事吧?” 席绪宁的语气十分可怜,仿佛得不到她的原谅就活不下去了一样。路与浓听他说完,没给任何回应,就直接挂断,然后接起刚打进来的电话。 这号码她记得,是顾起的。顾起在那边沉默了许久,一直没说话,路与浓忍无可忍,骂他:“顾起,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起说:“我只是想玩玩,没想过要跟她结婚,我也不知道她怀孕。答应她跟她结婚,只是因为听她说了一些关于你的话,一时冲动。我并不确定婚礼上你会出现,如果你没有来,我也不会将戒指交给她——那真的是我特意给你选的。你出现,我很高兴,我想将戒指送给你——在我们认识的第十一天,我就那样想了。” “哈!玩玩?”路与浓仰着脑袋讥诮一笑,“顾先生可以继续玩,愿意跟你玩的女人多的是,但唯独我路与浓玩不起!” 路与浓将席绪宁和顾起的号码都拉进了黑名单。 回病房的时候,路与浓站在门口许久不敢迈进一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面孔面对齐靖州。明明之前还一副懒得应对她的样子,她都已经打算好要和他提出离婚了,却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压根没想到他会冲过去将她接住。 二楼那样高,她又是个孕妇,或许一不小心就会连累自己丧命,这些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可是他还是在那瞬间冲了出去。 那一句“没事了,别怕”至今还在她脑海回荡,她竟然从中听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怜惜。 “怎么不进去?”身后突然传来周梁的声音,路与浓连忙敛去脸上的神色。 她回身,周梁问她:“他现在双手都没法用,以后是你来照顾他?”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问:“或者,你请几个护工?” 嘴唇翕动,路与浓轻声说:“我来吧。” “可以。”周梁点头,“那你现在去给他买些吃的东西?” 路与浓点点头,转身离去。 周梁望着她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走进病房,周梁叹了口气,“齐哥。” 齐靖州睁开眼睛,面上一片淡漠,“她呢?” “给你买吃的去了。” 齐靖州似乎有些意外。 周梁惊诧地瞪着眼睛,“这样就够你惊喜了?你要求要不要这么低啊?跑出去接她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根本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回报?你这是何苦啊!” 齐靖州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没正事要说你就闭嘴。” “什么算正事?”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