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她靠在墙边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挪到浴室。 这一次洗澡,她洗了将近三个小时,好像三个小时,就能完全洗掉那男人的气息似的。 出来后刘非非贴心地给她送来了饭食,路与浓没什么胃口,却也没有拒绝,草草吃了一些,让自己不那么虚弱。 下午的时候顾起打电话过来。路与浓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一直没有接。 顾起似乎以为她生气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见她没接。又继续打,直到第五个电话,路与浓才忽然回神似的,将电话接起。 “顾先生。”她轻轻喊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她清晰地听见电话另一端,顾起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路与浓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顾起皱起了眉头,他听着她声音不太对,沙哑又虚弱,“与浓,你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顾起眉头皱得更紧,他忽然想起昨天,他们遇见了齐靖州。和齐靖州敌对已经不是一两年,那男人的霸道和凶狠他十分清楚,路与浓现在还顶着他妻子的名头,难保齐靖州不会恼羞成怒。从而跟路与浓动手,“齐靖州欺负你了?”他语气一冷,暴躁起来。 路与浓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与浓!”路与浓的敷衍和疏离,让顾起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昨天的事,我……我仔细考虑过了。”他有些忐忑,“我能帮你。帮你离开齐靖州,你没必要……”作践自己,这几个字,他终究还是说不出来,“只是,离开齐靖州,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路与浓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顾起什么意思,她哪能听不懂?他这是不想和她进行**交易,想和她谈感情?可是顾起,真的可以相信吗? 纵然现在这个男人给她的感官很好,但是当初,她遇见齐靖州,也是以为那就是世界上最优秀完美的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谁能预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顾起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等着路与浓的回答。 路与浓却一言不发,直接挂了电话。 出卖身体,或者出卖下半生,她宁愿选择前者,否则和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有什么区别? 顾起不愿意,她只能找别人。 等身体稍稍恢复,路与浓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拨出了那个当初悄悄背下来的号码。 ☆、第99章 你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 消失三天后,齐靖州再次出现在路与浓面前。 他脸色很不好,路与浓无意间路过书房,听见他在打电话,话语间句句不离林阿漫。 路与浓脚步只顿了一下,两秒不到,就要离开,齐靖州却忽然出来,两人撞在门口。路与浓神色木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走,齐靖州一把将她手腕拽住,淡淡地对电话那端的人道:“好了就这样,你先看着办。”而后就挂了电话。 “生我的气了?”他抬手,用并不轻的力道抚过她的唇角。 路与浓猛地将脑袋别开,齐靖州的手立即就滑开了去。 他动作顿了一下,也不生气,神色仍旧淡淡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欺负’了你么?”他笑了一下,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路与浓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体也紧紧绷着,想起那晚所承受的痛苦,心底的畏惧就如何也消除不掉。 “怕我?”他低低叹了一声,仿佛很是无奈,“浓浓,因为你犯了错,我才惩罚你,平时我怎么舍得让你那样痛?” 路与浓的身体抖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任性。”他评判道,“我不是不允许你生气。但是三天时间,也该够了。你难道还没想清楚吗?错的是你,你是不能生气的。” 路与浓紧紧咬着唇,唇上愈合不久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气得浑身发抖。 齐靖州欣赏着她这模样,在看见她唇上渗出血液的时候,才微微皱起眉,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强硬地扣住她后脑,将她唇上的血液舔舐干净,“你这样,是想让我心疼吗?”他说。 路与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男人的身体却动都没动一下,没能如愿将人推开。 “三天时间,知错了吗?”他问。 “我有什么错?”路与浓抬头,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