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路过几次,还次次都听到林阿漫说路与浓的坏话! 她说了这么多,路与浓竟然都没有一丝动容,刘非非有点急了,又开口道:“三少他现在肯定很难过,您是不知道,我悄悄地看着,发现他每次看您的眼神,都很痛苦的样子……您——他一定是在意您的,要不,您先跟他服个软?总不能让其他什么人趁虚而入啊……” 路与浓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没听到刘非非说了些什么,直到刘非非说完了,她才抬头,道:“麻烦去给我重新找几支画笔。” 刘非非露出失望的神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老老实实找画笔去了。 而这几天来,过得最开心的,莫过于林阿漫。齐靖州忽然就对路与浓冷淡起来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这并不妨碍她高兴。趁着路与浓和齐靖州“相看两相厌”,林阿漫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天天拄着拐杖到齐靖州面前卖惨扮可怜。 自然没什么成效,齐靖州对她的态度比对路与浓冷淡了不止十分。 在齐靖州那里没能讨到好,林阿漫郁气难解,见路与浓整体悠然自乐地做着她自己喜欢的事,就忍不住跑到她面前撒气。 路与浓如今的心也只有在齐靖州面前才会泛起一丝波澜,任林阿漫说得口干舌燥,越来越气急败坏,她也不为所动,仿佛林阿漫口中吐出来的那些肮脏语言和诅咒的对象根本和她没关系似的。 “……你在跟我装什么傻!看着他不愿意原谅我,你很得意是不是?!”林阿漫扭曲着脸,终于忍不住。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想往路与浓面上砸。 这时路与浓停下画笔,抬起头来,冷冷淡淡地望着她,“说完了?” 林阿漫竟然被那一个眼神震得忽然失去了底气,“你……”脸色青白交加,“你就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以为靖州已经是你的了是不是?!” “我的确没将你放在眼里——你有那个资格让我放在眼里吗?”路与浓冷冷地开口,不等林阿漫发火,又说:“我只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不要将我当成软包子,否则——之前说好的,也没必要继续了。” 林阿漫这才想起来。之前路与浓和她之间说好的“交易”。这两天齐靖州回来,没将她撵出去,她忽然又有了信心,开始膨胀起来,以为根本不需要路与浓帮她什么,可是齐靖州一直没有理她…… “你以为没有我的准许,你还能在这地方作威作福?”路与浓神色冷冷,笑容嘲讽,“我可不希望等太久——我没那么多耐心,希望再过几天,能听到好消息。” 林阿漫身体里因愤怒而沸腾的血液渐渐地冷了下来。路与浓这样自信,让她没办法不相信,她的确有那个能力——让她留在齐靖州身边。 可是代价,是她女儿的命。 林阿漫没有再说什么,慌神地将手中举着的东西放下来,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要是让齐靖州知道……她竟然对林菁菁下手的话,会不会,一辈子恨她? 将林阿漫的挣扎看在眼里,路与浓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 等齐靖州下班回来,林阿漫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工作,她面露愁容,对齐靖州道:“也不知道菁菁现在怎么样了……” 齐靖州动作一顿,没答话。 林阿漫再接再厉:“靖州,菁菁她在哪里啊?我想去看看她,这几天睡觉总是睡不安稳,每天晚上都梦见她在我怀里哭……” 路与浓在旁边看着林阿漫演戏,毫不遮掩地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都这么多天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林菁菁? 假得真是过分。 齐靖州淡淡地道:“她很好。” 得到齐靖州的回应,林阿漫眼睛一亮,“我想见她!”没等齐靖州说话,又说:“靖州,要不你把菁菁接过来好不好?她肯定很想我……你又每天在这边。不去看她,她必定也很想你。我们不在她身边,她肯定没有安全感……”说着就径自红了眼眶,楚楚可怜的姿态格外的惹人怜惜。 齐靖州却没看一眼,他目光掠过路与浓,沉默须臾,说:“我会让人接她过来。” 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她没有抬眼,却无意间望见了对面男人微微紧握的手。 …… 林菁菁在第二天就被接了过来,是齐靖州亲自去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