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被那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一步。没敢再继续,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废话就急忙出去了。 路与浓将自己死死地捂在了被子里,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只是听到那个名字而已,都能让她险些失去理智。 祁雪纯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她不想相信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想,想齐靖州身边已经有了其他女人。 光是这样想,她就不由生出满腔恨意,既然不是非她不可,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将她害成了这样,他又凭什么还能好好的啊? 之前几次陷入癫狂,还差点伤了路云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也正因为记得那些,她无比懊悔,又无比厌弃自己,平时在简司随面前,几乎是用了全部的精力,装成一副情况有所好转的样子,不想让他经常看见她那种不堪的模样,不想让他担心。 就像现在,简司随以为她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她自己清楚,她的情况怕是比一开始严重多了。 …… 从路与浓房间出来,祁雪纯拉了拉肩上的吊带,露出大半雪白的肩膀,然后偷偷摸摸走到了简司随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没三秒,就听里面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句:“进来。” 祁雪纯推开门走了进去。 简司随的卧室很宽,因为有几近一半的空间被装饰成了书房,和另一边是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 此刻简司随正在书房那一边,慵懒地躺在单人沙发上。 祁雪纯进来之前,他似乎正在看什么。在人进来后,他就合上了文件夹,将之放到一边的书桌上去了。 男人穿着浴袍,裸露着大半胸膛,健美而性感,祁雪纯只站在门口看着,就觉得嗓子发干,心跳如擂鼓。 祁雪纯脸上挂着痴迷又乖顺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过去,步伐优雅而又诱惑。 简司随懒懒地靠着,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靠近。 一直走到简司随面前,都没见他阻止她继续前进,祁雪纯放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在男人面前缓缓跪下,然后柔弱无骨的手试探着伸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男人浴袍的带子,祁雪纯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却在这时,男人有力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手腕。 简司随的声音慵懒而不带任何温度:“有事?” 咬了咬唇,祁雪纯心里极度不甘心。刚才她走近的时候,他眼中明明闪过一丝怔愣,她看得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拒绝她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些什么,祁雪纯眉眼间又带上了刚才偶然露出的乖顺神情,抬起脑袋。崇拜又痴迷地看着他。 钳制着手腕的力道忽然松了松。 祁雪纯一喜,出其不意地扯开了简司随浴袍的带子,却在这时,一道极大的力道将她狠狠一掀,祁雪纯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滚!”简司随整个人的气息都阴翳了下来。 手肘磕在地上,尽管地上有地毯,祁雪纯还是感觉到了疼,她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简司随,极度地不甘心,“为什么!” 被简司随阴冷的目光盯着,祁雪纯只觉得浑身僵硬,却不肯离开,她眼中含着泪,“为什么让我滚!你刚刚明明没有拒绝的!难道我刚刚学得不像吗?”她爬起来,再次靠近,想要攀上简司随的腿,“我哪里学得不像?你跟我说,我可以改……我可以比路与浓更让你满意!” 她刚刚的乖顺,就是学的白天见到的路与浓。 她也渴望得到简司随对路与浓的温柔。 即使是替身也没关系,等她得偿所愿,必定会让路与浓从简司随心里消失! 然而这次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简司随一片衣角,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脑袋。 祁雪纯动作一僵,脸色煞白。 简司随面无表情,“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如果你非要以身犯险,我会让你知道,我也并不是那么需要你。” 祁雪纯白着脸爬起来,畏怯地往后缩了缩,将这段时间的情况都跟简司随说了,而后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又听身后传来男人没有任何起伏的警告:“不要动她,否则,我会让你尝尝家毁人亡、生不如死的滋味。” 祁雪纯打了个寒颤,关上门,却暗自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