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开,即使她已经浑身僵硬。 总觉得伤害这样一个情深难以自拔的人,是一种罪过。 垂眸看见她脸上的纠结表情,齐靖州眼中闪过满足的笑意,嘴唇微微动了动,“小傻瓜……”竟然这样轻易就相信了他。 一个拥抱,因为齐靖州的刻意表现,让路与浓几度抬起的手都默默又放了回去,于是无限延长。 直到女佣来敲门,让下去吃晚饭。 齐靖州恋恋不舍地松开,极其自然地牵起路与浓的书,偏头对她温柔一笑,“我们出去吃饭。” 路与浓用了点劲,将手抽了回来,而后自发和齐靖州隔开了距离。 齐靖州刚刚回暖的心又生了些凉意。 他怎么能忘了,刚刚的拥抱,不过是他“骗”来的而已,她根本,就对他已经没有一点情意。 她冷淡的眼神让齐靖州心里一阵钝痛,倒是希望她没有失忆,即使怨恨他,可是好歹,她那时候心里有一大半是他。 “走吧,我带你一起去餐厅。”齐靖州没有再试图靠近。 路与浓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一直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 这男人对她的感情,她并不怎么怀疑。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回应,并且给出同等的感情。 如果可以,她想回去,继续和傅临的婚礼。 到了餐厅,岳盈书已经早在那儿等着了。看见齐靖州和路与浓竟然一前一后地来,并且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和她预想的相差甚远,岳盈书来回打量了几次,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妙。 “浓浓,你头还疼吗?之前靖州已经帮你擦过一次药了,待会儿要是还没消肿的话,让靖州再帮你擦一次。” 齐靖州帮她擦了药? 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这里那么多佣人,还有岳盈书在,帮她擦药,根本就不用齐靖州。 她又一次看见了这男人对她的体贴,却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因为不可能答应他,所以索性不要给人希望。 “不用了。”一边想着,路与浓一边回应,“已经不怎么疼了,不需要再擦药。”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对齐靖州说了一句:“谢谢。” 齐靖州笑了一笑,看着她,没说话。 “不疼了?”岳盈书听见路与浓这样说,瞪了她一眼,揭穿道:“刚才摸一摸就疼得直吸气的人是谁?”又说:“你倒是不在乎,可是靖州心疼啊,你怎么能让他担心?”接着开始说一些路与浓已经不记得的事,主旨都是齐靖州如何爱她心疼她,而她又是如何不在意无所谓,伤了爱人的心。 听岳盈书说的话越来越离谱,路与浓皱起眉头,埋头吃了半碗饭,就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岳盈书都还没动筷子呢,路与浓就要离桌了,她瞪着眼睛,“怎么就吃完了?你才吃多少啊……” 齐靖州也不赞同地拉住她手,不容置疑地道:“你才吃多少?坐下,再吃一点。” 路与浓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齐靖州的霸道这样理所当然,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强势的男人。和刚才房间里那个敏感得几乎不能触碰的人,真的是同一个? 齐靖州见她不动,又说:“是菜不合口味吗?想吃什么?我让人重新给你做。”他站起身,耐心地问她。 路与浓摇头,“不用了,我吃饱了,不想吃了。”又问:“能给我找一间客房吗?” 岳盈书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讶地说:“你和靖州的房间那样大,床也够宽敞,为什么还要睡客房?” “……妈!”路与浓额角青筋跳了跳。她就算以前和齐靖州有关系,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岳盈书到底是怎么想的? 忽然想到,在吴城的时候,岳盈书知道她要和傅临结婚,就发了狂似的反对,说齐靖州爱她,说齐靖州在等着她,说她除了齐靖州,不能再和其他人在一起。 那些路与浓全都不能理解,但是也知道。她妈妈的脑回路根本就和常人不一样,几乎都离谱至极,没有什么道理和意义。 “齐……先生。”路与浓总觉得这样叫起来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除了叫“齐先生”,她还能怎么称呼这个男人,“请问我住在这里,方便吗?”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出去找地方住。 “叫我靖州。”齐靖州说。 路与浓没说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