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睡觉了,睡着了就不用想这些问题了。 齐靖州能看出她的逃避,也不说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她睡沉。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舍不得放开。 末了,又不满足,于是站起身来,俯身将吻落在她额头上、眼睛上、脸颊上,最后是粉嫩诱人的唇上。 心里像是燃了火,滚烫一片。舍不得分开,他停留了许久,然后以七分力气,克制住了想要深入的念头,撤开的时候,又贪心地轻轻吮了一下。 他总觉得他知道的并不全,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别人不知道想小秘密,否则为什么杨秘书他们都不知道路云罗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就连周梁。也只是知道他们曾经相遇过——里城的相遇,只是重逢。 他轻吻着她冰凉的手,有些遗憾,那些记忆她全扔掉了,他又不记得了,那么他们曾经的甜蜜,还有谁知道? …… 路与浓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窝在齐靖州怀里,吓得心跳都停了,。 病房很狭窄,两个身量娇小的女孩子尚且只能挤在一起,更何况路与浓身边躺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于是她只能半边身子挨在他身上,几乎和他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反应过来,路与浓下意识就往后蹦,却忘了床有多窄。 “……小心!”齐靖州被她动静弄醒,看见她往后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让搂住,才没让她掉下床去,“干什么?差点就摔下去了!” 路与浓身体僵硬,脸色阵青阵白,“你怎么睡在这里?!”她指着另一边,“那里明明有空床!” 齐靖州一点也不心虚地说:“昨晚点滴还没打完,你睡着又太不安稳,差点把针给扯掉,我只能睡在你旁边看着你了。” 他有理有据的,路与浓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齐靖州眼中都是无奈的笑意,摸了摸她脸颊,“小混蛋,我昨晚可是守了你大半夜。” 路与浓看了看他有些疲惫的脸,竟然有些心虚。昨天护士说有四瓶,她睡着的时候才第一瓶,他要是一直守着,说是大半夜一点也不夸张。 不甚自在地红了红脸,路与浓小声说:“多谢你了……” 齐靖州像是没听见,“你说什么?” 路与浓瞪了他一眼,“你明明听见了!” 齐靖州露出无奈的神情,“你怎么就知道我听见了?”没等路与浓说话,他又揉了揉眉心,“可能是没睡好,有些迟钝。” 路与浓立即就被噎住了,哼唧着跟他又说了一句:“我说,谢谢你了!” 齐靖州笑,“这回听见了。” 路与浓挣脱他的手就要下床,却忽然被一把拽回去,“你干——”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啃了一下。 脑中轰然一响。路与浓呆住。 本来要迅速退开,见她这反应,齐靖州忽然有些不满足,又重重地吮了一下,才起身离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耳畔擦过,“这是谢礼。” 身旁的气息消失,路与浓才回过神来,她捂着嘴,红着脸,羞愤地指着男人,“你……你……” 她理智全无,翻身就要下床,齐靖州见状,吓得冲过来一把将人压回去,“脚上还有伤呢!忘了?你这一下地,估计又要多扎几回针了。” 路与浓被吓住了,怒火却一点都不减,咬牙切齿地骂:“你个流氓!” 这话在齐靖州听来和情话没什么分别。 “别气,别气。”他哄着她,“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好了,我不还手。”他主动凑上去,表情十分真诚。 路与浓扬起了手,却没勇气落下去,最终只红着眼睛瞪着他,“你走开!” 见竟然真的将人弄生气了,齐靖州愣了一下,“别哭,浓浓,乖,别哭啊……”他主动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你不忍心动手,我帮你打。” 他力道可不小,一点也不像是哄人或是开玩笑,路与浓都愣了一下,接着猛地将手抽回来,“谁说要打你,你给我走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