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傅临说的话,怎么能信,他肯定是在说谎,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她那样害怕他,将他当成一个要敬而远之的精神病。 他不敢轻易地相信,怕到头来只是又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 “齐哥!”蔡湘急了,“你明明不是这样畏首畏尾的人!为什么要一句话就否定了傅临在说谎?不说他没有说谎的理由,就算他说的是假的,那又怎么样?难道与浓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她了吗?” 齐靖州心头猛地一震。 她不喜欢他就不要她?这怎么可能!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她都只能是他的! “她是我的。”这是执念。刻在骨髓里,会跟随他一辈子。 “那你就听我的!”蔡湘说,“齐哥,我跟你说,你这样追女孩子,是不行的……” …… 岳盈书在齐靖州带着路与浓回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刘非非的电话,却在蔡湘走了之后,才急急忙忙赶回来。 她一回来,甚至都没心思问齐靖州了,直接就冲到了卧室。去看路与浓。 “浓浓……”看见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女儿,她泪如雨下,扑过去连着被子将人抱住,“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宝宝,对不起。”巨大的惊慌愧疚之下,她甚至叫起了路与浓年幼时的小名。 路与浓被她勒得闷在了被子里,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终于回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妈。”不管这么妈妈在平时有多糊涂不中用,在这时候,也能成为她不愿丢弃的依靠。 “哎,妈妈在这儿呢。”看着路与浓满脸的泪痕,岳盈书哭得更惨。哭够了,她咬牙切齿地问:“是谁!是谁欺负你了?” 动了动唇,路与浓脸先白了,她终究是没说出来。 岳盈书说:“乖,别怕啊宝宝,跟妈妈说,是谁欺负你了?我们让靖州去给你出气!” 路与浓闭上了眼睛,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岳盈书有些手足无措,“不想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啊,别难过。”安慰了一会儿,岳盈书就出去了,直接跑到楼下去问刘非非。 十分钟后,她重新上楼,回到路与浓身边,拍着她被子,迟疑地说:“浓浓,是靖州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知道的,靖州不太爱解释这些,这才导致了你对他误会那么深……” 之前还是欺负,现在就变成惹她生气了,她甚至开口为齐靖州开脱。 路与浓在被子里紧紧捂着耳朵,在岳盈书说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之后,她忍无可忍地,哑着嗓子喊:“我不想听!” 岳盈书并没有听出她的抗拒和厌恶,仍旧继续说:“浓浓,靖州他是你的丈夫,不是我说,你对他实在太过冷淡了,你都没有为他想一想。今天的事,肯定也是因为你的态度让他忍无可忍了,不过靖州那么爱你,肯定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是不是你又小心眼了?”她甚至开始责备起来。 路与浓被气得直发抖,她错了,岳盈书甚至不如蔡湘。 “……滚!你滚!”她声嘶力竭地大吼。 岳盈书被吓了一跳,怔愣了一瞬,气得跳了起来,“浓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妈妈!我说的有错吗?你能不能理解靖州一点?能不能不要再想着其他男人?你还有没有廉耻!跟自己亲哥哥睡了生了孩子,转眼又要嫁给其他男人!靖州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能不能知点好歹?!” 想到路与浓和简司随的事,她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简司随就不是个好东西!都怪我当年对你那样疏忽,竟然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教成了这个模样!”她哭喊着,甚至比路与浓还要难过的样子。 路与浓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她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母亲,原来是这样看她的。 不知廉耻。 本来以为已经枯竭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朦胧了她一双眼。她躺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 岳盈书又大骂了几句简司随。最后哭着跑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