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睡着?那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她该知道是他的……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齐靖州将这沉默当成了默许,于是试探着上了床,又试探着躺进了她的被窝,最后试探着将她抱进了怀里。 路与浓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之后却再没有动作。 齐靖州满足地喟叹一声,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亲吻着她的耳尖,满怀爱意地喊她:“浓浓……” 路与浓身体微微颤抖着,几度抬手,最终却仍是没将人推开。 蔡湘说:“他是爱你的……你让他很难过……试着接受他好不好?他不会伤害你的……” 他是爱你的…… 你让他很难过…… 试着接受他好不好? 他不会伤害你的。 脑海中有声音一直在循环洗脑,路与浓渐渐地放松了身体,接着她就感受到了男人的狂喜。 “浓浓……”他动作先是一僵,继而猛地将她搂得死紧,他不再亲吻,只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我爱你。”他说。 路与浓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心底生出的莫名的难过和欣喜,仿佛来自过去的自己。 男人小心而珍视的吻落眼睛上、落在嘴唇上,路与浓颤抖着身体接受,甚至试探着抬手回抱住了他。 她感觉到他动作倏地一停,三秒之后,攻势变得猛烈而急不可耐。 被炽热的吻夺去了呼吸,路与浓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脑子也混沌一片,只听到身上的男人不停地、宣誓一样跟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 别离开我。 …… 她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早上,但是男人没有起床,仍旧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两具身体密不可分——在没人的时候他也不忘了宣示自己的占有欲。 路与浓目光有些茫然,呆愣愣地仰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眼。他唇角挂着一个微小的弧度,流露出愉悦和满足的意味。 看得眼睛都累了,路与浓正欲收回视线,忽然就见男人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浓浓。”他一低头就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接着又不满足地往下,在她唇上重重一吮。 路与浓瞪大了眼睛,嘤咛一声,抬手将他推开,脑袋埋到了被子里。 “别这样,会闷着的。”他温柔地说着,动作轻柔地将被子掀了开来。 路与浓无处可藏,被迫与他对视。 “你相信我了吧?”齐靖州问道。 路与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他略显不安的眼神里,轻轻点了点头。 齐靖州立即就笑了起来,不由分说又将她抱紧,“浓浓,我好高兴。” 路与浓微微红着脸,不说话。她还觉得有些尴尬,不太愿意开口——昨天都还那样抵触他,可是今天他们就重新成了最亲密的人。 齐靖州的确很高兴,他记忆力少有这么高兴的时候,而仅有的那么几次,似乎还都和她有关。 抱着路与浓在床上温言软语地哄了一会儿,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真心,齐靖州才带着她起床——衣服是他亲自帮她穿的,若不是实在不方便,他甚至想刷牙都帮她。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将她手紧紧握在手中,眼睛也不看路,只偏头看她,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梦一样。 蔡湘已经起来了,和刘非非等人等在下面,看着路与浓和齐靖州以这种姿态出现,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尤其蔡湘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她的确有些把握,但是按照她的计划,这才刚刚开始呢,要彻底软化路与浓的态度,那怎么着都还得多等几天啊!怎么齐靖州这么快就把人搞定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低估了齐靖州的能力。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