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将路与浓抱住,他放柔声音:“听我解释啊,宝贝……” 路与浓抬头,已经是红了眼眶,眼泪将落未落。她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齐靖州心疼得不得了,也顾不得是在大马路上,吻了吻她眼角,“乖,听我跟你解释。刚才只是意外,是她自己抱上来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才没及时将人推开。而且她刚一抱上来你就看见了,没有多长时间。” 路与浓咬着唇不说话。 齐靖州半是强迫半是哄劝地将人带上车,一边开车一边跟她一次又一次地解释,看着路与浓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他心里又慌又急,不知道将景纤乐骂了多少次。 加快车速回到家,齐靖州连忙将副驾驶上的人抱下来,“还在生气?”抬起她的脸,却看见她满眼都蓄着泪,齐靖州立即就慌了,“别哭,宝贝,别哭啊,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一点都不喜欢景纤乐,她哪里有你好啊?你难道对自己也不自信吗?” 路与浓委屈地看着他,嗓子沙哑:“你没骗我?” “没骗你。”齐靖州低头,额头抵着她额头,“我哪舍得骗你啊?” 路与浓闷闷地应了一声,乖顺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心情却仍旧有些低落。她其实从始至终一直都在不安,她忘了和他的所有过往,不知道他有多爱她,脑中的概念都是听来的,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她怕高估了这感情,到头来真心错付。 齐靖州将人一路抱回去,直接进了卧室,耐心至极地哄她直到入睡。 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他才掏出开了响过两次就被开了静音模式的手机,接通了正好打进来的一个电话。 “齐哥……” 路与浓只听见这一声隐约的“齐哥”。齐靖州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她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还说了什么,但她听得出来那是景纤乐的声音。 听见关门的轻响,路与浓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齐靖州已经不在了。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等了好一会儿,齐靖州也没回来,她又重新闭上了眼。 之后齐靖州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路与浓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余温,但是齐靖州已经不见了人影。 下楼的时候倒是看见他了。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吻了一下,齐靖州解释说:“怎么不多睡会儿?” 路与浓垂着眼帘,小声说:“你都起来了。”往日齐靖州大多是等她醒来一起起床的。 齐靖州说:“因为今天有点急事要出去,所以我才起得早了些,你这小傻子,怎么也跟着起这么早。”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显然路与浓对他的依赖让他很是满意。 吃早餐齐靖州速度有些快,路与浓才吃完一半他就已经吃好了,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坐在一旁陪着她。 无意间捕捉到他看时间的一个动作,路与浓动作顿了一下。更加的食不知味,轻声问道:“你很忙吗?不用等我。” “没事。”齐靖州温柔地笑了笑,拿起餐巾帮她擦了擦不小心沾到嘴角的一点酱汁。 路与浓却因为刻意留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她更加难过,他人在这里,心却不在了。往日他总喜欢喂她吃东西,餐桌上也不忘了调戏她,那么多次,他的手就没从她腰上松开过。 可是今天一点也不一样。 他最亲近的动作只是帮她擦了一下嘴。 他连注意力都没怎么放在她身上,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别说搂她抱她。 往日只觉得他控制欲太强,一点也不给她自由,今天终于得了“自由”,却怎么都不是滋味,心里甚至有些难过。 他这样子,是和景纤乐有关系吗? 路与浓放下手中的勺子之后,齐靖州就站了起来,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然后嘱咐了几句,就急匆匆离去。 路与浓在餐厅中呆呆站了许久。 “……三少夫人?”旁观了一切的刘非非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你说,他是要去哪里啊?”路与浓轻声问了一句,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刘非非咬了咬牙,却是道:“我知道三少要去哪里……” 她听到了他和那个女人的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