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后,路与浓心虚地别过了脑袋,将手边的棋子一颗一颗地往手心里扒。 简司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路与浓心一跳,她这是……把他惹生气了? “哥,我……” “还要不要学了?”这时候简司随打断她。 路与浓连忙点头,“要学要学。” 然后简司随说:“我有些累了。”然后往后一靠,似乎真的不打算教了。 他哪是不打算教了啊?他分明是因为她的频频走神而不高兴了,路与浓很有颜色地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后,“是不是肩膀又不舒服了?我帮你捏捏啊……” 说了几句好话,见简司随态度缓和了,路与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靖州他没给我打电话吗?”她用电脑联系过,但是?靖州那边一直没有回应,似乎是不方便。 “他才走一天,你就想他了?”简司随声音平淡。 路与浓有些不好意思。 简司随又说:“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还记得吗?” 路与浓立即就蔫了,她昨天答应了简司随,在?靖州来接她之前,会好好陪着他,期间不许提?靖州。 可是这才一天,她就忍不住了。 “可是……我就是想他嘛。”路与浓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迫切地想要知道?靖州此时的情况。她不开心地蹙起眉头,转到简司随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哥……” 要是以往。简司随怎么舍得让她这样担忧,可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于是他没流露一分不忍,反而一副不高兴的冷淡样子,淡淡看了她数秒,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路与浓傻眼,这是真生气了? 她连连喊了好几声,但是简司随头都没回一个。 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路与浓心想,完了,在她记忆里,简司随这种态度对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肯定是不高兴了! 她一边担心着?靖州,一边愁眉苦脸地想着要怎么将简司随哄回来——她现在是不敢随意惹怒或是刺激简司随了,谁知道他生气到了极点,会不会趁着?靖州不在,又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 站在走廊上,看着路与浓在下面苦恼地抓着脑袋,简司随神色暗沉。看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轻声对身边的人说:“看好她。” 佣人连忙点头。 简司随走了几步,又回身,“她今天问你们借过手机吗?” 佣人说:“借过,但是您打了招呼,所以都没给她。” 简司随满意地点头,“接下来也不能大意。”其实?靖州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就是给路与浓手机,也没什么影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简司随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他忽然无声叹了口气,其实他现在做的这些,仔细想想,又有什么用呢?从?靖州离开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不会再让那男人出现在路与浓面前,而?靖州离开的真相,以及他的这些心思,路与浓早晚也会发现。 他现在的隐瞒,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有些不敢面对路与浓,不敢去想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看他。 她肯定会对他彻底失望吧? 从之前那件事情开始。她大概就已经能够明白,他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人了。 …… 路与浓想了半宿的主意,第二天全用在了简司随身上,伏低做小撒娇耍赖地讨好他。 简司随心里愧疚,顺势就道:“我没有生气。” 路与浓不信,可是看他神色,的确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觉得有些不对,想要细问,傅慕贞却在这时候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不去看我就算了,电话也不能打一个?”傅慕贞一上来就冲路与浓冷哼。瞪着眼睛质问她。 路与浓自觉和傅慕贞关系还不错——快要和傅临订婚时候处出来的感情,于是对她这态度也不在意。面对傅慕贞的质问,她没有正面回应,几句话就敷衍过去了,她也不是忘记了,只是想起和傅临的上一次见面,她就不想再和傅慕贞有牵扯,毕竟是兄妹,再怎么避着,也难免见到人。 她后来仔细想过,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