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冰冷的视线落在李筠的身上,像无情的刀刃刮着。 李筠咬了咬牙,收拾自己的情绪缓步上前,冲李淮微笑着道:“太子皇兄,您怎么得空进宫,这是……”末了,还朝李临桉狼狈的样子扫了一眼,一副不明白殿中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见李筠将自己摘除干净,李淮的眼眸眯了眯。 身后一众宫人听到太子二字,吓得两腿簌簌抖动,眼前这位是传闻中的太子啊。 之前在宫中出现过一次,但这边的宫人都没见过,哪里知道眼前这个蒙得严实的男人会是堂堂太子殿下。 方才出来呼喝的宫女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瘫跪在地上了。 “不是你将人引进暖阁内吗?怎么现在反到来问孤了,”太子话音一出,足以吓死人。 这声音……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发出来的声调。 陆璇皱了皱眉,视线淡淡的落在李筠的身上。 李筠挤出笑脸来,“太子皇兄说笑了,我只是让宫人们将皇嫂带到暖阁来取个暖,并不知世子爷也在此,实在是我的过错……皇嫂,你不会怪我因一时疏忽将你引进了这里。” 前面用宫人来摘除自己,后又拿这话当面问陆璇,不是逼着人顺着她的话往下吗? 陆璇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筠,“七公主说笑了,既然是宫人的错,七公主责罚一二就是,怎么会是公主的过错呢?不过,现在七公主可以说是疏忽了,如果我这个人狠了一些,到时候也来一个疏忽,只怕七公主就有些难收场了。” 李筠倏地盯住了陆璇,眼中发沉。 陆璇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是这些奴才的错,打杀掉就是,”李淮苍老沙哑的声音道出,抱着陆璇自殿门后离开,绿袖自人群中抹着冷汗快步跟在身后。 李筠脸色一白,身后的宫人一个个瘫在地上,全然一副绝望的样子。 李筠闭了闭眼,咬牙道:“来人啊,将这些狗奴才拖出去,杖杀。” 殿外,几名侍卫匆匆走进来,将地上的数名宫人拖走,全程没有一个人反抗,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反抗了,就是当场地残死。 他们心里明白,李筠也不是一个善茬啊。 陆璇被李淮抱进马车内,轻轻柔柔的放下,看见陆璇往边上坐了坐,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想到殿中的场面,忍不住出言讥讽:“方才明明可以避开那人,太子妃却是为何箍着别人的手?如若孤没有出现在那里,是不是就要同旧情人发生点什么了。” 陆璇皱眉听着他讥冷的话,没接话。 身边的寂离和绿袖见两人情形不对,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退到马车外几步远。 见陆璇闭眼不说话,李淮越发恨得牙痒痒,以为她心里边还惦记着这个李临桉。 也不知这个男人有何好的,竟让她这般一次又一次的上心。 之前那般待她都不知悔改。 是以,见陆璇这般默认,李淮觉得方才那一摔太轻了。 李淮微微蹙眉,声音更冷,“殿中燃着情药味,你可知那人想要对你用强……” 陆璇慢慢地睁开了双目,定定地看着李淮仍旧没说话,此时看李淮就跟见到智商直线下降的小屁孩。 如是不是他出现,李临桉不死也残在自己的手中,他的出现也正好解决了国公府一个矛头。 如果她当场控制不住将李临桉弄得半死,国公府必在不会甘心。 到时候又给自己拉了一个劲敌,得不偿失。 但李临桉这笔账,她会清算,只是这背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