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刘皇后知道这件事,但没想到太子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拿到了证据还提供了证人。 李洐不缓不急地看着太子,有恃无恐地说:“太子皇兄说证据与证人,只怕是有人故意伪造……太子皇兄许久未出太子府,外面的事态恐怕并不是很清楚,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随插手的好。” 李淮一听,笑了笑,用惨淡的声音说:“四皇弟真要公诏天下才肯低头认错吗?孤也不是那种不顾念亲情的人,只要四皇弟肯主动认个错,给百姓一个交待,孤也不会插手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四皇弟似乎有些不情愿,也罢……父皇,兹事体大,不能轻饶了这背后的人,否则难以向天下百姓交待。父皇,您是明君,不能让百姓心寒了。儿臣实在不忍看百姓受煎熬,进宫来前先给大理寺递了另一份证据,以防万一……毕竟儿臣已几年未涉及这些事,交给事事公道的大理寺再好不过了……” 刘皇后等人听到这话,脸色唰地白了。 四皇子的俊脸都扭曲了起来,太子分明是出来给他们一击。 偏偏这些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幕后做起来的,想要脱得干干净净绝无可能。 太子不过是瞅准了时机,然后死捏住他们的七寸。 李洐咬牙,阴测测地盯着把自己裹得严实的李淮,“太子皇兄未免太过武断了,这件事虽有本殿的人,但此事绝对不是本殿所指使。” 说完,李洐回头对首座的皇帝叩拜,“请父皇明查。” 李淮看着李洐的作势,在心里冷笑,“那就请父皇明查吧。” 他的视线幽幽在殿中的人转了一圈,被他视线扫过,嗖的一下,一股冷气自背脊蹿了上来。 “寂离,将东西都呈上来,让父皇好好看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来,免得父皇被蒙在鼓里,百姓受迫害求告无门……”太子的话语缓缓,有一种冷鞭子抽在骨头的那种寒冷。 刘太尉死死地盯着李淮高大的身影,一副要将生吞活剥的架势,如果这不是在殿前,他们只怕恨不得扑上去将证据扯过来看一看了。 寂离将一摞东西搬到了皇帝的桌前,皇帝面色难看的翻看其中一个写成折子的消息。 “用毒手陷害陈家,迫使百姓受苦难,请父皇定夺吧。” 太子幽幽的声音传来,有一种迫压的感觉。 这是要逼迫皇帝发落刘家和四皇子。 刘皇后一听,就急了,“皇上,这根本就同洐儿无关,皇上……一定是太子嫉妒洐儿受宠爱,故意陷害洐儿。” 李淮黑眸一眯,说:“皇后娘娘,可看清楚了,孤何时逼着他们去犯错?” “太子……”皇帝有心维护四皇子,可是李淮看着没有实质性的压迫,可看在他们的眼里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若是此事没有让他得到满意,他果真的要闹到外面去,从公堂处理这件事。 “父皇有何吩咐。”太子淡淡地作礼,回身问。 皇帝阴沉沉地看着太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淮淡淡地说:“父皇难道想让犯错的人一再而再的逃脱吗?父皇可有想过百姓的感受?” 威胁,浓浓的威胁之意。 如果不想让麟国的百姓看到你皇帝真正的嘴脸,就好好处理这件事,直到他满意为止。 一个失去民心的皇帝,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向来注重民心的皇帝心里边很清楚。 李淮就是拿捏了这点,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太子皇兄,皇弟向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今日为何要拿这些东西来陷害皇弟。难道真如母后所说,皇兄是嫉妒皇弟才会做出这种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皇弟可以……” “可以什么?”李淮打断李洐阴沉沉的话,“可以将父皇的宠爱送给孤吗?” 从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