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 天色尚不算晚,但端午要紧的彩头已经看完了。 “翘楚。”她朝翘楚挤了挤眼睛,“祖母是不是嘱咐了,龙舟赛完早些回去?” “啊?”翘楚会意,迅速道:“啊,正是呢,老夫人说谢过郡主恩典,让您早些回去呢。” “那这样......”郁桃带着几分惋惜的神色转过头,“多谢世子今日的款待,阿桃恐怕要先走了。” 韩祎目光扫过去,瞧她半响,垂首喝茶之际,淡淡应了。 但要紧的还是那只香囊罢。 离开不过是为讨要荷包的借口,若说在冲向世子夫人这条披荆斩棘的路上,郁桃时时刻刻都在后悔,但都比不过此刻。 “我记着还有......” 郁桃嘴里打着磕绊,瞧着男人平静的脸色,一字一字小心翼翼的往外撂:“早上世子从我这儿拿了只荷包,只是,旁的荷包送给世子便罢,只是嗯、那只是我母亲在今年生辰亲手做给我的......” 韩祎手中茶碗的碗盖一落,发出脆响。 他一手松松兜着茶碗,眼撩着郁桃,“就这么只荷包,用的着你在这想这么久?” 郁桃讪讪笑到,强压着心口忐忑不安的蹦跶,“哪里的话,毕竟是世子看上的荷包,也不敢轻易讨回来。” 她看了眼在一旁表情快要维持不住的韩二,手在掌心掐了下,挤出点笑,“只是想着,世子什么样的荷包没见过,若是我要回来,世子大人大量,肯定体贴人意。” 韩祎嗤笑了声,颠了颠手中的釉青枝白瓷杯,不知道她在和什么较气。 “七宿,将荷包取出来。” 直到顺顺利利将荷包拿在手里,郁桃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她狐疑的抬起头,摸着那只实实在在的荷包,觉得今日的狗男人过分的好说话。 总有些不太对劲。 荷包瞧这还是原先那只荷包,外头的花纹式样都未曾变过,连香味也是,只是...... 她下意识捏了捏,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在何处。 因为荷包扁了,也轻了。 若是仔细瞧那根络子,口子上明显比先前松伐。 这是有人打开过。 一声闷鼓‘咚咚咚’敲在她脑袋里,郁桃扯开抽绳,如果这个口子够大,她一副恨不得将头塞进去用眼睛挨个儿查探的架势。 翻来覆去三四回,里面除了香料外,还是香料。 姻缘符不在,平安福不在。 顶顶要紧的那张画了人像的纸片同样不在。 香囊上精致的绣图被拽成邹巴巴的一团,郁桃的脸色白了两分,她抬起头,有些干巴的开口,“我里面的东西呢?” 韩祎指尖悬着杯盖,看她一眼陡然变化的脸色,继而目光收回,用碗盖滤着茶水往瓷杯斟茶:“什么东西?” 郁桃顿了下,随着韩祎合盖斟茶那般慢条斯理的动作,话到嘴边却生生停下。 瓷杯斟满,茶碗放下,端起白瓷盏,白雾从他脸上弥弥升起。 隔着白雾,他定定瞧着她失语的模样:“连里面放了什么都忘了?” 郁桃心里打着锣鼓,是有些出殡意味的哀乐,几乎是破釜沉舟的语气,“两、两张符,还有......一张、一张小纸片儿...撕下来......” 她手上比划着,出口的字句若是放在纸上,字和字中间的长度约莫好几寸,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