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说常顺正在外头候着呢,担心她的病情,想进来给叶初问个安。 “不用,叫他忙去吧。”叶初摇头。 她本就不喜生人,在她眼里常顺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哥哥的家奴也不太熟,能不能少来扰她。尤其这是卧房,她一个女孩儿家正在养病呢。何氏明白小姑娘这种心理,可也不好告诉她常顺是个公公,不算男人。 再说,就算直截了当告诉她,以叶初的认知经历,怕也不清楚“公公”究竟代表什么,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而且你还没法跟她具体解释。 也只能让常顺自己个儿忐忑去了。 前边客房,宣平侯吃了许远志开的药,已经有起色了,只是上了年纪,所谓病去如抽丝,怕还是得好好养上几天。 奉召进京却病倒在京城大门口,眼看着一两天的路程就能进京面圣了,宣平侯这心里就止不住的着急。 于是许远志刚从叶初这边出来,又被韩子赟请了过去。许远志给宣平侯诊脉针灸之后,便告诉韩子赟,说他这两天要在驿馆停留修整,时间方便,每天早晚两次过来给宣平侯施针,再有个两三天,宣平侯应该就能起来了。 “那太好了!大恩不言谢,这次幸亏遇上了许太医,行程仓促,改日韩某定当回报。”韩子赟深施一礼。 “韩公子无须客气,举手之劳。” 韩子赟送许远志离开,看着他穿过驿站前院,径直往后头去了。韩子赟回到房内,跟宣平侯说道:“父亲,我总觉得,这驿馆内有些不寻常。” “你是说昨夜半夜来了一队人马?”宣平侯道,“不到一个时辰又走了。十几匹马,不像是边关急报,这里离京城近,朝中政令频繁,兴许只是急务路过打尖罢了。” “不像。儿子守着您就没睡,一直都有留意。那队人马来的是京城方向,又原路返回了。并且今日清晨,又有两匹快马从京城方向来,在驿馆停留了片刻,也是原路返回。单看他们的马匹,就不像一般人。”韩子赟道。 宣平侯思索片刻,摇头表示不解。 韩子赟说:“但愿不是冲着您来的。儿子判断,不像是冲着我们父子来的,要么,驿馆后头怕是住进了某位要人,身份绝不寻常。” “可有打听到?” “没有。”韩子赟摇头道,“我方才去请许太医,发现后院守卫外松内紧,明面上看起来也就几个护卫守着,却没有人能靠近。昨夜我便察觉,暗里也有不少人手,具体多少人、身手如何,以我的眼力竟不能确定。驿丞说昨日住进来的是京中一位叶大人的内眷,这架势……”韩子赟摇摇头,“可不像哪家府上的内眷。我们久不在京城,倒是没听说,朝中有哪位重臣新贵是姓叶的。” 宣平侯想了又想,似乎,真没听说有一位叶大人的名号。 “既然如此,就不要乱打听了,你出来进去务必谨慎,不要多生枝节。” 宣平侯嘱咐完了又长叹道,“你们兄弟三个,竟是你心思敏锐、性子更稳重些,你大哥若是有你这份心思,也不至于跟二皇子牵扯上,后又急于向新皇表忠心,贪功冒进,活活葬送了自己和三千兵马,却让北庭占了先机,也把我们宣平侯府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新皇强势,北番应当不敢真在这个时候生事。再说大哥虽然跟二皇子有所牵扯,倒也不曾真做出什么举动,新皇未必就能知道。”韩子赟道。 宣平侯说道:“如今为父请罪的折子也上了,一直没有回音。帝心难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为父这心里也实在没底。如今新皇登基不过半年,便已经完全掌控了朝政,正在一步步收拢兵权,一朝天子一朝臣,宣平侯府手里握着北方边关大半的兵权……” “为父久在边关,京中也没几个交情,若是这次因你大哥的事情获罪,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