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双眼圆瞪,指着门道,“你回去告诉李韭儿,我们青枝不嫁了,好走不送!” 裴辉听到妻子的名字,心头咯噔一声,忙道:“大妹子,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周茹却不再搭理他,扭身回屋。 因动静大,青枝跟陈念都从厢房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裴辉看到她们俩,也不知说什么,叹口气转身离去。 青枝问翠儿:“他们说了什么?” 翠儿是听见了,但她不敢说:“奴婢不晓得,姑娘还是去问太太吧。”说完急忙溜走。 刚才母亲像是极为生气,一定是裴辉得罪了她,青枝晓得裴辉一直对她不满,只怕是没忍住说了心里话。青枝越想越高兴,差点笑出声。 长辈们一旦闹翻,那这门亲事铁定黄。 她跟陈念说:“我去看看娘。” 走到侧间,就见周茹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向父亲的牌位告状。 “娘,裴大伯与你说什么了?娘怎么气成这样?” 周茹看一眼如花似玉的女儿,心想她哪里配不上裴连瑛?裴辉是没长眼睛吗?就算织锦又有什么,会挣钱也是个缺点?她把青枝搂在怀里:“我的阿枝啊。” 青枝道:“是不是裴大伯欺负娘了?我这就去找裴大伯理论。” 周茹阻止:“只是有些口角。”她不能说与女儿听,刚才只是裴辉这样表态,不代表李韭儿。李韭儿喜欢女儿,周茹很肯定,她故意让裴辉告诉李韭儿,不过是要她出来主持公道,“你去织锦吧,我要去集市买只鸡,炖汤给你们喝。” 青枝看她不愿说便罢了,反正她也能猜到。 她回到织房。 陈念正弯着腰理丝线:“嫂嫂没事吧?” “没事。” “丝线不够了,好几样颜色都缺,怕是不能再织。” 青枝忙道:“我去买。” 陈念本也不爱出门,叮嘱她:“看看仔细,别买错了。” “嗯,我还得四处比较下,许是会晚点回。”青枝取了十两银子出去。 香云桥附近没有丝线铺,她一直走到芭蕉巷才看到一家丝线铺,进去一问,差点惊呼。 金线银线本就昂贵,她们用得极少,但没想到寻常的丝线竟也这般昂贵,青枝皱一皱眉头,心想她疏忽了丝线,还以为一幅锦缎能稳赚八至十两银子,但照京城丝线的价格算,她得减去十分之三,一百两得拿出三十两来买丝线。 她走出店铺,又去别家问了问,发现都一样。 早知道,该从均州多带些丝线。 她在街上走了会,忽然想到桑河上的货船。这些丝线应该就是从货船上下来的,如果直接去货船买,会不会便宜一点? 不过桑河离这里远,走过去要花不少时间。青枝思忖着,抬眼看到了对面的鞍马租赁铺。 心头一动,她走过去瞧。 伙计见她眉目如画,热情地过来招待:“姑娘想要赁什么?” 青枝问:“轿子有吗?” “我们这里只有驴马,轿子马车你得去车行赁。”来租赁铺的一般都非富人,富人家哪个没有马车?伙计提醒道,“比我们这儿贵多了。” 青枝犯愁。 为行动方便,她裙内穿了绸裤,骑马倒是无事,可惜她不会。 伙计善解人意,牵出一头小毛驴:“骑这个容易,不用学,”拍拍那毛驴的脑袋,“它是母驴,性子温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