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媒婆来,但周茹都拒绝了,这阵子也没见到任何公子,又说青枝跟陈念一心织锦,最近只有一桩烦心事,好似是买丝线的事儿,去牙行找过牙人。 裴辉了解清楚后让翠儿退下。 他有些疑惑,既然青枝没有跟哪个公子相好,那为何要退亲?这姑娘怕是脑袋不太灵光。 不过也无妨,他给她物色一个。 下午他亲自提着东西去陈家。 “上回是我说错,还请周大妹子原谅……”裴辉把东西放在桌上,表情十分诚恳,“这些东西都是滋补的,你叫翠儿每日煮了跟阿念,青枝一起吃。” 周茹的气还没消,但见裴辉都登门道歉了,始终是亲家以前又是邻居,缓和了脸色:“连瑛说不介意青枝织锦,这件事就不提了。” 听到儿子的名字,裴辉心头又一刺,面上却笑道:“是我口不择言,青枝会织锦也是因为她能干,比那些好吃懒做的儿媳强多了。”微微前倾身子,“你之前说有媒婆来提亲,我相信也是真的。” “当然,”周茹语气骄傲,“青枝稍许露了回面,就有年轻公子看上,请媒婆来打探。若非已经同你们家定亲,我必然要好好挑一挑。” 抛开别的不谈,小姑娘确实是中上之姿,加之男子好色,找个愿意亲近的不难。 裴辉想起一个人,点点头道:“都是我的错,好在你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再回去同韭儿赔个罪。此事因我而起,还望周大妹子莫要怪责韭儿。” 裴辉父子俩先后来赔罪,肯定是与李韭儿有关,周茹笑道:“哪里,我明儿就请韭儿过来。” 裴辉便告辞离去。 次日周茹果然请李韭儿,裴老太太来家里做客,一团和气。 青枝见状很是无奈,但眼下偏偏没有好办法,只憋着气一心织锦。 很快,蟾宫玉兔锦缎便织好了,陈念按照之前管事的要求,亲自送过去。 玉林巷这一带都是高官贵族居住之地,巷道宽阔幽静,偶有车马,皆是宝驹香座,两侧还有护卫丫环随行。 陈念捧着锦缎从角门进去。 赵蕊见到她高兴极了:“总算盼来了,快给我瞧瞧!”她指一指跟前的鸡翅木长案。 陈念就把锦缎铺在上面。 赵蕊盯着看了看,又摸了摸:“我最喜欢这玉兔,那次瞧见别人穿在身上,一眼就看上了。”抬头问陈念,“你怎么织得这么好?万春锦缎铺也有这种纹样,就是没有这只玉兔可爱。” 也说不清是哪里出挑,可能是捣药的动作,也可能是它的眼神。 陈念道:“我家附近有养兔的人家,我许是见得多了。” “原来如此!”赵蕊的指腹在兔儿身上打转,“我听你说织锦之前要画底本,看来你画画不错。” “勉强过得去。” 赵蕊挑眉:“陈姑娘你谦虚了,我自小就穿锦缎,京城的锦缎铺我买了个遍,你能织出叫我看中的锦缎,怎能是勉强说得通的?”她兴奋起来,“你告诉我,你还会织什么纹样?除去玉兔,蝴蝶,还有别的小动物的纹样吗?比如鸟儿,鹿儿等等。” 叽叽喳喳的,实在健谈。 陈念本是寡言之人,但为做生意,早习惯应付,向赵蕊一一介绍。 赵蕊听了感兴趣的纹样,竟然命丫环准备笔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