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全我们。” 青枝心头一动。 裴连瑛问过她是不是有意中人,那么……如果用潘济美骗他,或许他会同意? 不对。 裴连瑛那么敏锐,会看不出她撒谎吗?要是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可能应付不了。毕竟她跟潘济美不是真的,就算退亲成功,又怎能真的嫁给潘济美? 青枝站起身:“我还有别的事。” 见她要走,潘济美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你别不当真。” 青枝点点头:“我会想一想的。” 潘济美这才露出笑容:“我送你出去。” 他站在店门口,瞧着青枝骑驴离开。 在脂粉铺的女客们见状,起了好奇心,偷偷询问伙计,伙计自然没说,倒是潘济美回过身道:“这是陈姑娘,你们若想买锦缎,可以去香云桥下的陈家看看,她织得锦缎很好。” 有两位女客听说过,但还没去过,便开始议论起来。 潘济美笑一笑,进去里屋。 青枝怀着心事去了霍家。 门房小厮听说她姓陈,便问她是不是来送底本的,因之前管事已经交代过。 青枝道:“我家昨晚遇到贼,将底本偷了,我来是想告诉霍老夫人,我没法准时画好,除非还有五日时间,你能否帮我去说一声?” 小厮皱了皱眉,关上门。 过得一会,他探出头道:“老夫人说不必劳烦你再画了。” 青枝心头一沉:“真是贼偷的,我并非故意……” 小厮打断她:“姑娘,有得是锦缎铺求着老夫人,老夫人何必要等你?你回去吧。” 这是明明确确的拒绝了,青枝也没办法,只得告辞。 骑上毛驴的时候,她鼻尖蓦地一酸,十分的委屈。 今日这两桩事都不是她的错,然而都让她错失了机会,赚钱的机会,扬名的机会,她心里怎能不难过? 都是那贼,坏了她的事! 青枝满腹郁闷,嘀咕道:“也不知是哪家锦缎铺使得诡计,要是被我逮到,我定然……”要怎么报复呢?打骂可不体面,是了,将他们的生意都抢光。 她摸摸毛驴的背:“你说对不对?” 毛驴又听不懂,慢慢往前。 青枝的郁气未曾消散,一时不想回家,怕母亲姑姑担心,骑着驴闲逛。 看到一家买冰碗的,她就要了碗品尝。 夏日里吃这个最叫人开心了,冰冰的,甜甜的,放了蜜,里面的豆子软糯香滑,她的心情好了一点。 路过卖马蹄糕的摊子,她又要了一包马蹄糕准备带回去。 就在这时,忽然从旁边的巷口走出来几个年轻公子,为首的走得最快,径直撞在毛驴上。 毛驴小,身子猛晃,青枝坐在上面也受到牵连,冰碗里的东西撒了一点出来,泼在她衣裙上。 青枝斥道:“你怎么不看路?” 谁料那公子火气比她更大,低头擦拭着腰间玉佩,厉声道:“你长没长眼睛?竟把我的玉佩弄脏,你知不知道这玉佩……你赔得起吗?” 明明是他自己的错,还怪在别人身上?青枝本来因为霍家的事也有郁气,不由大怒:“但凡你长眼睛,也不该往我的驴身上撞,再说,就你的玉佩要紧吗,我的裙子也脏了!” 她的裙子能值几个钱?那公子原也没看青枝,见她居然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