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她提起陈念,二舅父一心维护,她就怀疑是不是二舅父找父亲是为陈念。 父亲曾经偷偷去见过陈念,她知道,或许,二舅父也知道了。 赵蕊连忙追去外面。 赵廷俊刚刚坐下,苏起就到了院门处。 听说他在,赵廷俊觉得应该是关乎陈念,便让随从请到书房说话。 赵廷俊见他到了门口,微微笑道:“你刚才是去看蕊儿了吧?这孩子对你比对我还要亲,哪怕难得见一见,也是成日提到你。” 苏起知道他的意图,淡淡道:“我也喜欢蕊儿,蕊儿又可爱又聪明,可惜年纪小,不知道的事儿太多了。” 赵廷俊眼眸一眯:“你此话何意?” “比如你在均州的事情。” 看来陈念还是告诉他了,赵廷俊心里恼恨,面上却泰然道:“均州?我是去过均州,但只是路过罢了,你怎么会提到那个地方?” 苏起忍不住发笑。 “你是觉得没有人证吗?你在均州住过一阵子的吧?均州虽然偏僻,百姓人数不少,只要我去一趟均州,必然会水落石出。” 赵廷俊脸色顿变,手指紧紧捏着茶盏:“举之,你为这么大岁数的女子奔波,何必呢?少不更事,谁能保证没做错事?好在并未定亲,你随便去查,去均州,去问家父家母,我赵家与陈家有没有定过亲?那陈念只是随口一句,你就信了?举之,她是想利用你,她当年没当上官夫人,恨我至今。可他陈家凭什么?你姐姐与我才是天作之合……” 还未说完,赵廷俊觉得眼前一花,嘴角被什么东西击中,一阵剧痛。 他定了定神,才发现是苏起的拳头,不由大怒:“你敢打我?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苏起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我是真不想打,但你太不是人了!你不服气,叫你府里的护卫过来,最好将我抓去衙门,好好审一审我。” “你当我不敢?”赵廷俊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喊人。 苏起鄙夷他的态度,起身道:“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你以后莫再去找陈姑娘便行。” 赵廷俊擦着嘴角的血,冷笑道:“你是真看上她了?” “我不似你这般龌龊,但是赵廷俊,你若不听劝的话,别怪我。”苏起轻轻扬眉,“我无官一身轻。”他从没有追逐过功名利禄,赵廷俊不一样,他是把这些当成自己的命的。 果然赵廷俊像被踩到七寸的蛇一样,脸颊上肌肉一阵跳动。 刚才他不敢抓苏起,便是怕事情闹大,陈念只是个织娘,他却是天子器重的肱骨之臣。早些年他是有长兴侯府的扶持,然而后来他是靠自己才坐到那么高的位置。 他怎能让苏起破坏这一切? 赵廷俊装作大方的样子道:“看在你姐姐跟蕊儿的面子,我不同你计较。你既然非得要跟那女子纠缠,我也不会再阻拦你,你好自为之吧!” 苏起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立刻离开。 靠着竹林那一侧的窗户下,赵蕊捂着嘴,眼泪一颗颗落下来。 她不是难过,也不是恼恨,她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二舅父口中那样无耻的人。 父亲一定是说了实话,是二舅父被陈念欺骗,误会父亲,父亲不是说没有定亲吗?他在均州与陈念相识,应是陈念看上父亲,缠着父亲,到处说父亲负了她! 赵蕊蹑手蹑脚地离开书房,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揭穿陈念的真面目,让二舅父清醒。 重阳节这一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周茹让两个婆子把被褥搬到院中晾晒,姚珍手脚不停歇,忙着打井水,洗衣服,陈念则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