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永远都不明白,她自始至终只是想得到一份能与他并肩的,公平的爱…… 不过也不要紧,从今以后,她不需要他明白了。 眼里布满雾气,成串的泪珠不受控自眼尾滑落。 察觉到肩头忽然变得湿润,顾诀眸光微怔,在她后背轻拍安抚,“怎么哭了?” 哪知怀里的人反而哭得更厉害,像开闸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眼泪。 委屈,伤心,失意,最后是解脱。乱七八糟的情绪叠加在一块儿,她压根就收不住眼泪。 与他在一起三年,她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不堪。 也是最后一次,沈知意暗暗告诫自己。 顾诀捧着她脸,用指腹为她拭去眼泪,“好了,这事翻篇,别哭了,跟我回家?” 沈知意慢慢停了抽噎,没应。 但她应没应,也不影响顾诀将人带回去的决心。 他今天做了这么多,又大张旗鼓的让人将会议时间提前,便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车子停在别墅花园,下车。 陈姨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了,正要热情打招呼,一见两人神色都不对,立刻又止住了话。 自下车后,顾诀就一直拽着沈知意的手腕,无论她怎么样都挣不开。 上楼,进了卧房,男人俯身将她抵在床上,低头堵住她的唇,每一次的探入都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 沈知意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指尖发颤,眼里却再不似往日情动,而是一片清明。 好在顾诀吻了几下便没再继续,只是依旧将她整个人嵌在他怀里。 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沈知意伸手推拒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我要给徐沅打个电话,我的东西还在她那里。” “我让蒋学去取。” “……嗯,我想洗个澡。” 顾诀垂眸看她一眼,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行。” 半小时后,沈知意从浴室出来,顾诀已经不在卧房。 她走到角落的白色立柜面前,打开第三格的抽屉,找到一个粉白色的卡包,把自己的身份证抽出来,将一张银行卡替换了进去。 银行卡里是当初顾诀给她的医药费和医院赔付的钱,都在里面,她一分没动过。 现在物归原主。 做完这一切,她往还未擦干的头上随意罩了个毛巾,开门出去。 经过书房,里头亮着灯,房门半掩着,顾诀坐在桌前,灰色睡衣质感极好,衬得他有一股慵懒的魅力,一如既往的好看。 但沈知意身上穿的并不是与他同款的情侣睡衣,而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 她收回视线,下楼。 陈姨将热好的睡前牛奶端给她,有些担忧问道:“知意,你跟先生……是吵架了吗?” 沈知意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吵架了。” 牛奶的温度适中,她一下喝完,并对陈姨说:“陈姨,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 陈姨愣了一瞬:“知意,你怎么……” 怎么忽然说这么感性的话,像是在跟她告别似的。 沈知意伸手抱了抱她:“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谢谢你。” 陈姨心头一软,笑着摸了摸她的肩膀。 沈知意朝电视柜看了眼,发现她那天摆在那里的奖杯已经不见了。 她抬头问陈姨。 陈姨哦了一声才想起来,“……那个啊,周六那天晚上先生回来之后,就直接让我把奖杯放进小杂物间了。” 陈姨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小杂物间的方向。 沈知意闻言错愕了一瞬,不是才领的奖吗,顾诀怎么会丢进小杂物间里去? 一楼有两个杂物间,一间大的一间小的,大的杂物间摆放的都是不常用但是有用的东西。 小杂物间的却是不常用又无用,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分批清理出去的东西。 不过不管顾诀怎么处理,那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她无权过问,也不想知道缘由了。 回了卧房,沈知意站在落地窗前吹着头发,今夜窗外无月色,黑沉一片,似是要下雨,有些压抑。 她有些心不在焉,连身后脚步声靠近都没察觉,直到手上的风筒被人拿了过去。 “怎么这么久还没吹干?我帮你。” 沈知意怔了一瞬,没回过头,轻说了声“好”便挺直了腰背。 她的发丝虽然细软却很多,每回她都要吹得手酸了才能吹干。 她感受到顾诀修长的指尖一寸寸穿插/入她的发丝,指腹轻抚她的头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