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过问。您也知道卢立本的性格,若艾菲没有触及他的根本立场……”他看着躺在那里的人苦涩一笑,“他永远不会抛妻弃子跟我牵手。” 一时间两人都没什么好说的,江元帅明白秦月朗的心思,江夫人也说了好多次,若能成全,也就算了。不知怎的,他想起江扬和苏朝宇来,正版大儿子的婚事还没有任何着落,身边春笋般长出这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真是让人无比头痛,如果这些孩子们一个个冲动地高调示爱,在暂时没有合法继承人的前提下,对于布津帝国来说绝对是灾难,老一辈面临洗牌是次要的,关键在于孩子们。 他们的事业和荣誉,他们的爱情和生活,在老一辈百年之后,他们能撑多久? 这样一想,江元帅不由恨得巴掌痒痒——这群孩子辈的里面就数秦月朗最大(前提是按照江扬的逻辑,秦月朗算大儿子而他不算),鉴于卢立本重伤昏迷,必须揍得就是他。秦月朗似乎揣测到了对方的心思,浅笑:“姐夫别急,我不会结婚的,媒体的事情很快就找人压下去。” 江元帅用复杂的眼光瞄了他一眼。 “我们没有机会了。”秦月朗站起来走到卢立本床前,托起他插满针头的手,“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江元帅心头一紧,跟着站了起来。 “你看,他根本感觉不到。”秦月朗抬头,面颊有泪痕,“我们没有机会了,从昨天到现在抢救了好几次,我签了十几张各种恐怖的通知单,医生的眉头一次比一次紧,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秦月朗用那种万事不在掌握般苍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江元帅:“每条岔路都是不确定,若能有任何一处清楚明白,那是万幸。注定不幸的话,我不会争抢江扬的机会,他应该幸福,他有苏朝宇。” 江元帅点头:“我了解了。这里的医护每分钟都有监控,你该睡该吃照旧,家里的条件犯不着你这样辛苦。” “好,我等这个小时的观察员来了就去餐厅吃饭。”秦月朗拎起卢立本的手当帕子用,擦了擦脸送姐夫出门。果真,观察员过了二十分钟进来,秦月朗便如常地走出去吃饭。 小护士悄悄问医生:“他是真薄情啊。” 医生抄了两行数据,冷漠地说:“跟快死的薄情,也不算什么大错。” 相争与怀念 鉴于苏暮宇不能直接出面同时江立正在另一个城市忙公事,两人分别按照程亦涵的需求派了公关和财务方面的好手过来。秦家家主每天要面对无数报纸的采访和质疑,这件事情里,秦家作为受害者之一,自然得到了许多怜悯和瞩目,甚至,有一些长久没有谈下来的实业项目都因此而顺利拿到了合约。 程亦涵对这些事情非常没有兴趣,他擅长的是处理次于决定层、重于操作层的工作,很难说到底是什么工种,反正……黑色眼眸的年轻人在大楼里闷得坐立不安,反正不是算账和写公关稿。 财务们送来的报表都有江家二少爷曾经的第一助理审阅,苏暮宇请的帝大新闻学院的知性年轻女博士则周旋于各路媒体之间,挂在耳朵上的听筒从上班起就没有摘掉过。程亦涵得以让梁丽征建好了安全线路,远程处理基地的公事,顺便帮秦家把握办公室大局。 和江扬视频连线之前,出现在显示器上的大脸是慕昭白的。按理说,他只是来亲自调试机器,但程亦涵深刻怀疑他有其他动机。慕昭白分明已经看见了清晰的画面,还是带上耳机,象征性地说:“喂喂?”程亦涵又气又笑,清清喉咙:“嗯,早安。”慕昭白对着屏幕眨眨眼睛:“早。”就这样,程亦涵和慕昭白匆匆进行了一共不超过十个字的对话就再次于布津广阔的疆土两端各做各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程亦涵说不上生气,但仍然无法拨出和解的号码。 当天上午,程亦涵先把越来越多琐碎的工作理成三个文件夹,丢给相关负责人,然后开始在各种公关文字、报表和企划书上签字,再从盖上秦月朗的私印。秦小家主身上唯一能证明自己是如假包换的亲家人的东西也就是这枚足金包着烟色玉的小印,只有3cm高,1cm见方,简单到只有“秦月朗”三个字,据说是秦峻亲笔。如果要评X大败家子之一,秦月朗以他风流倜傥的个性一定会在排行榜里占有一定的位置,但实际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至少,这枚家印和家印里所包含的权、利,他从未滥用过。空闲的时候,程亦涵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端详这小小玩物,玉色油且透,朱砂色细细密密蒙住截面,似血,阳光下有种诡异的冷光。程亦涵不禁坐不住,决定无视秦家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