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个小时,厨房送吃的上来,开门的是苏朝宇,卫生间门大开,书房也能一览无余,奇怪的是……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在。 还是这个某月某日。 在楼下舒活了筋骨的凌寒背手蛙跳上楼,林砚臣拉开门等着:“你不怕感冒吗!”说着,一条超大超长的浴巾劈头而下,把凌寒裹了个结结实实,直接推进热气腾腾的浴室。 爱画画的飞豹师长马上就要完成一副关于沙漠和绿洲的油画,最后调整阶段,他像狮子一样沉着,像猴子一样灵巧地来回走动,也像狼一样烦闷暴躁。学艺术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挑剔的完美主义,对于画面,他们总是在这一刻觉得尽善尽美,下一刻就看见令人憎恶的小到微渺的缺陷,而改正缺陷的过程往往会制造另一种缺陷,因此半只脚站在艺术门槛上的画家会养成犹豫不决的坏习惯,而真正的艺术家们,则在自我厌弃和令人惊愕的自恋中纠结到死。林砚臣绝对不例外,甚至,连对情人身体的要求都不例外,他前天发现凌寒的一块漂亮的小肌肉丧失了以前那种雄壮的轮廓,同样完美主义却比情人多了极端主义的凌寒为此发奋了好几天,此时正在浴室里观察那块肌肉的消长情况。 铃声大作。林砚臣被惊扰了,怪叫一声掷下刮刀冲过去:“喂!谁!” 下一秒他就再次惊到,浑身艺术细胞顿时藏匿,换上了军装铠甲。他站得笔直:“长官好!” 仔细听了一会儿,他神秘地挂了电话,敲敲浴室门:“你爸电话。” “说什么了?” 林砚臣靠在墙上重复了一遍那个消息。 凌寒衣服都没穿就拉开门恶吼:“怎么可能!” 周一早晨上班的时候,程亦涵要跟江扬一起开高级军官例会。之前,他需要去一趟指挥官办公室和长官交流要点。如果是新副官,这个工作大概需要至少两个月才能纯熟,对于长官的喜怒和爱好,副官必须了如指掌且反应敏捷。但程亦涵是从小就了解江扬的人,因此这个交流在经过两三次无聊的试验之后,被江扬默认取消了。只是今天,程亦涵正在研究那份从信箱里捞出来的报纸的时候,江扬推门而入,手里拿着马上要用的文件夹。 “长官。”程亦涵镇定地站起的瞬间,把报纸塞进抽屉里。 江扬狐疑地看了一眼:“什么?” 程亦涵抬起手腕展示他的表:“差十五分到上班时间,长官,您不该这时候来检查下官的工作,确切地说,此时还是私人时间,下官只是刚好出现在办公室里。” 江扬挥手,表示自己不是来拌嘴的,而后神秘地把双手支在桌面,征询地看着程亦涵:“慕昭白最近有没有跟苏朝宇在一起?” 真相,只有一个(2) 江扬挥手,表示自己不是来拌嘴的,而后神秘地把双手支在桌面,征询地看着程亦涵:“慕昭白最近有没有跟苏朝宇在一起?” 程亦涵皱眉,挑眉,再皱眉:“没有,长官。” “我只是希望了解苏朝宇在工作时间的表现,当然,一个侧面。” 程亦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于是……?” “希望你多和慕昭白交流,侧面的,听听苏朝宇说了什么,有什么……唔,无论有什么,总之,看看苏朝宇是什么样的工作状态。你知道,我经常看不见,因此很好奇。” 这绝对不是江扬好奇的方式,程亦涵点点头:“好的,长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