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来冷着脸的波塞冬露出了一点儿年轻人应有笑意。 P.S. 前几天去看了《唐山大地震》,然后跟朋友讨论,灾难到底带给人什么,死亡,无穷无尽的痛苦,还有生者的侥幸和感恩。 汶川以后,悲伤似乎就没有离开过,大大小小,各种各样。但人都是有惰性和惯性的,于是,悲痛已经开始有递减效果。我们能够正视那些图片、新闻、视频只因为它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那将是一种持续的无法消除的阴影。电影散场以后,朋友感慨说,只要一辈子别碰到这样悲惨的事情就算没白活。 确实,生者必须感恩,因为我们都还活着,生命本身已经是一种奇迹。 逝者安,生者强。 签字笔(2) 信是杜通亲笔,请苏暮宇到南原新商业区的商厦喝茶,并想再要一笔钱。苏暮宇把信递给助理:“杜通就这么实在,实在到我觉得跟他交流有困难。他说话真的不转弯吗?” 女助理把信看了两次:“大人要去吗?” 苏暮宇点头:“一定要去。备一份得体的礼物,我要杜通替我把南原丢掉的钱翻倍地赚回来。” 那在读学生还只是候鸟预备役,禁不住脱口而出:“难道不应当办实业做投资吗?赚钱只是商人的目的吧?” 女助理白了他一眼:“没钱怎么养你?书看多了脑筋会死。” 苏暮宇倒是不在意,反而转身问:“你觉得我赚了太多吗?” 那学生吓得不敢说话。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波塞冬本人,这么年轻,让人有种同龄人、可以随便说话的错觉。但如果他说“是”,就意味着觊觎波塞冬的财富,如果说“不是”,则低估了波塞冬的能力——注定两边找抽的情况下,他紧紧闭着眼睛说:“不是!” “我真希望你说是。”苏暮宇的声音很冷静。“可惜大多数人都答不是。我不说这是贪婪,但他们想找个好东家卖身并且不劳而获的想法非常可耻。”那学生的牙齿互磕了几下。尽管没有见过苏暮宇,他还是能从对方的神态、语气、动作判断出波塞冬心情非常不好。 “不想吓唬你们,但丑话说在前面。”苏暮宇神色一凛,就连敢跟他称“咱们”的女助理都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垂手站好。屋子里是各路精英,都屏息聆听一个年轻人的话。 苏暮宇牵动嘴角肌肉面前笑了笑:“日子不好过,我有责任,想换掉我的人,我理解。总有急着要吃饭娶媳妇的。但此时易主,没见识的必然争抢资源,恰好等着政府把海神殿扫个满钵溜净,日子更不好过。”他环视四周,终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诸位如果不着急,等南原的事情平息,我会着手培养一个接班人。” 女助理愕然抬头看他。 他点头:“对,我看好杜通。” 女助理立刻出去,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打电话,苏暮宇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也跟出去,就在不远处的会客区等。美丽的助理背影很是窈窕,当年她以平面模特的身份来应征的时候,苏暮宇三番五次把她的简历从既定人选里剔除出去。一个在媒体抛头露面太高调的人,总不合适助理波塞冬本人的,况且模特的大多数归宿是找个好人家结婚生子,到那时,对她的家庭太不公平。但是她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苏暮宇楼下,长马靴皮短裙白衬衫,十足学生打扮,她低低地叫他大人,苏暮宇跟她擦肩而过。隔了一天,她又出现在楼下,露背的吊带,黑/丝/袜/高/跟/鞋,化了个浓妆,像个站街小姐般冲苏暮宇抛媚眼。苏暮宇还是一笑就走——他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一连两个礼拜,苏暮宇每天在下楼散步的时候看见她,她不需要整容就能穿出各种造型来,并非极有特点的脸庞天天变着不同的表情。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