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岁的时候被消磨的干干净净,这些年早已习惯了不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必要的时候化身利刃,只有责任和义务。 但我错了,真的,我的小兵。江扬从玻璃的反光中偷看苏朝宇,在心里默默地说,我错了,以往的指挥官可以用任何方式只求达成最佳效果,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江扬心里疼成一片,想把他的小兵揽在怀里好好安慰,却又莫名恐惧──他从来不怕拒绝,不怕失败,但现在,他却真真切切地害怕了,朝宇一个心寒的眼神,就足以将他彻头彻尾地冻透。 苏朝宇在这种诡异的沉默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他只能看见江扬黯然苦笑的侧影,一时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隔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微微抬眼,瞥向江扬。 江扬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立刻回以期待的眼神,苏朝宇立刻不着痕迹的退了小半步,再次垂下眼睛:quot;对不起,长官。quot; 江扬心里难受,又只能侧过头盯着反光里的小兵,他忽然发现苏朝宇的姿势变得有些不自然──没有了皮带的军裤似乎正试图脱离控制。这让江扬一下子几乎忍不住笑起来,面上仍然是不露声色,正襟危坐,勾勾手指:quot;过来。quot; quot;是,长官。quot;苏朝宇往前蹭了半步。 quot;到我这里来。quot;江扬干脆地指指自己面前20公分的地板。 苏朝宇咬牙,他早就知道他的情人向来软硬不吃,打蛇随棍上最擅长不过,他刚演了好下属,那边立刻就变长官,丝毫不落被动。苏朝宇恨恨地走过去,用一种标准的军人式步态,在江扬指定的地方立定站好。他发现艰难地维持他的军裤仍然在它该在的地方变得很困难。 江扬跳下桌子,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极近,苏朝宇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江扬那种不知道真的假的、带着玩味和挑衅的目光给激怒了,于是背着迷你降落伞就敢从高空跃下的陆战精英赛冠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几乎冒火的蓝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中将情人。 江扬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单膝跪在苏朝宇面前,一捋手中坚韧的野战皮带,将它穿回苏朝宇的野战军裤上,调整到合适的位置,重新系好。这种平常人闭着眼睛也能做好的简单动作,江扬做的专注而细致。苏朝宇不由怔住了,江扬扣上皮带扣,顺势搂住了苏朝宇的腰,头抵着苏朝宇的身体,片刻才缓缓说:quot;对不起,朝宇。quot; quot;没关系。quot;苏朝宇脱口而出,然后立刻就后悔地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恨恨地一脚跺向江扬的软皮鞋。 向来敏捷的指挥官根本没有试图去躲,苏朝宇狠狠踩了情人一脚,还碾了几下,然后咬着嘴唇扭头看窗外,气鼓鼓地骂道:quot;混蛋!quot; 江扬握住苏朝宇的手腕,在他惯常戴戒指的手指上亲了一下,认真回答:quot;是,朝宇。quot;m.iyiGuO.nET